望著陳落漸漸遠去的身影,葉清氣的臉色煞白,花容月貌也頃刻間充斥著怒色,如果不是被丁子軒攔著,以她的脾氣早就揚起手中的鞭子直接抽過去。
“清兒師妹,現(xiàn)如今整個長信城都知道今天他要與衛(wèi)東學弟比斗,你若出手將他打傷,到時免不了遭人話柄?!倍∽榆幠昙o不大,心智卻十分成熟,或許因為出身家族的關系,從小耳目渲染,對事情的認知要比其他人冷靜的多,安慰道:“師妹,他也只是一個廢物,在我們眼中不過只是一個螻蟻,你說你和一個廢物計較什么。”
“廢物!對!陳落就是一個讓人厭惡的廢物,本小姐不與他計較?!被蛟S是太過生氣的緣故,以至于葉清胸前起伏不定,盯著陳落離去的背影,惡狠狠的說道:“哼!陳落,本來我不想與你計較,今日你敢在我面前這般張狂,本姑娘記住了,我會讓你跪在我面前磕頭求饒,真是惡心死我了,也不看看你自己什么德行,混到這種地步也敢在本姑娘面前囂張。”
丁子軒和高飛安慰了許久,葉清的臉色差不多漸漸恢復,像似怒火消散了不少。
“師妹,時間差不多了,我們還是盡快趕過去吧?!?
“好!走,本來對這場比斗,本姑娘(看)沒有興趣,現(xiàn)在倒是讓我頗為期待呢,真想看看這個廢物挨揍的場面?!比~清一揮手中的鞭子,狠狠抽著駿馬,又道:“到時候告訴衛(wèi)東學弟,讓他一定不要手下留情,今日我要讓陳落見血。”
約莫過了一刻鐘后,三人各自策馬來到青石臺,他們的到來引起不少人的注意,畢竟不管是丁子軒和葉清都是名聲在外,高飛雖不是高級學徒,卻也是初級學徒中的第一人。
漸漸的人群中開始騷動起來,因為時間已經(jīng)差不多了,怎么還不見陳落的影子?他不會是真沒有膽量來了吧?越想越覺得有這個可能,要知道場內(nèi)除了小羅天以外,也有不少人懷疑陳落可能是再次侵染黑暗,所以修為才有可能進步這么神速,就在眾人胡亂猜測的似乎,也不知道是誰喊了一句。
“看,陳落來了?!?
若論知名度,陳落在長信城絕對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不同的是以前被眾人當作天才典型,現(xiàn)在被當作反面教材。
陳落走來,穿著一襲深藍色衣袍的他看起來身形消瘦,尤其是一張白皙陰柔的臉頰,又給人一種柔弱的感覺,城內(nèi)有不少人都曾經(jīng)把他誤認為女孩子,因為這個家伙的確長了一張還算漂亮的臉蛋兒,其皮膚之白皙比一些少女還要好,更何況站在他旁邊的還是身高將近兩米,人高馬大,皮膚黝黑的牛虻,有牛虻在襯托,陳落更加顯得嬴弱。
陳落的到來在人群中引起不小的喧嘩,場內(nèi)不管是長信城看熱鬧的人也好,還是小羅天其他學徒,似乎都差不多有兩年之久沒有見到陳落,再次看見這位曾經(jīng)昔日的天才,不少人都唏噓不已。
這孩子看著可真讓人可憐,如若沒有侵染黑暗,現(xiàn)在恐怕已是中央學府的學員了呢。
而小羅天的眾學徒也是議論紛紛,畢竟,他們都曾經(jīng)在陳落耀眼的天才光環(huán)下成長過幾年,至于小羅天的老師們,時隔五個月再次見到陳落,依舊和上次一樣,除了搖頭嘆息,有的只是無盡的失望。
“衛(wèi)東,時候差不多了,你登臺吧。”李執(zhí)事睜開眼,吩咐道:“動手的時候也無需有任何顧及,小羅天是你堅強的后盾,放手去打吧?!?
“李執(zhí)事,眾老師,你們放心吧。”
卓衛(wèi)東極其自信的點點頭,正欲登臺,這時,葉清走了過來:“東衛(wèi)學弟,學姐今日特意來給你助威,你千萬不要讓學姐失望才是?!?
“多謝學姐關心,衛(wèi)東也一定不會讓你失望?!?
被葉清如此關心,卓衛(wèi)東內(nèi)心甚是高興。
“來的路上時,我遇見陳落,他竟敢頂撞我,你一定要替我好好教訓他,知道嗎?”葉清說著,一雙眼眸惡毒的望向遠處的陳落。
“那個廢物敢欺負學姐?真是豈有此理!”卓衛(wèi)東當即大怒,雙手提拳,恨不得現(xiàn)在就去把陳落打個稀巴爛,以博美人一笑,沉聲說道:“學姐盡管放心,今日我一定打到他跪地求饒,為你出氣。”
“學弟好樣的,我可是等著看,千萬不要讓我失望?!?
卓衛(wèi)東點頭之后,縱身躍上高臺,而在小金溝那邊,屠開元怒斥著陳落和牛虻兩人一點也沒有時間觀念,讓他老人家在這里傻坐了一個時辰,牛虻解釋馬兒生病了,所以這才來遲,屠開元又責備了兩句并沒有繼續(xù),勾了勾手指,示意陳落附耳過來。
陳落坐在旁邊正磕著瓜子,看屠老頭兒如此動作,便附耳過去。
“咱家說過,今日一戰(zhàn),必須博個滿堂紅,你小子還記得吧?”屠開元小聲提醒。
陳落點點頭,隨口問道:“你想要多紅呢?”
“起碼得讓這勞什子卓衛(wèi)東什么的吐兩斤血吧?”
聞,陳落眉頭一挑,用很懷疑的眼神瞄著屠開元:“這么狠?會不會太過了?”
“狠個屁,這勞什子卓衛(wèi)東這些年沒少欺負咱家小金溝的學徒,讓他吐兩斤血算是輕的了,要按咱家的意思,直接弄死得了?!?
“我若是打他個半死不活,以后可就成了小羅天的公敵了啊?!标惵涞共皇桥拢皇沁@樣以來,恐怕會麻煩不斷。
屠開元鄙視了一眼又道:“有咱家給你撐腰,你怕個鳥毛啊,小羅天這些個小菜菜們?nèi)绻艺夷愕穆闊奂移渌牟桓冶WC,打他們個大小便失禁還是輕而易舉的。”
陳落和屠開元正在偷偷密謀著邪惡的勾當,那邊傳來卓衛(wèi)東冷喝的聲音。
“陳落,我已等你半個時辰,你卻遲遲不敢上臺,是不是怕了?如果怕的話,現(xiàn)在就可以認輸,我可以考慮放過你。”站在高臺上,卓衛(wèi)東一副趾高氣揚的模樣,抱著雙臂,傲然俯視。
陳落站起身,走過去,腳尖輕輕一點,身體輕飄飄的落在高臺上,這一手耍的頗為漂亮,讓不少人都為之一驚,與此同時,一位灰白長發(fā)的老者走上高臺,場內(nèi)的人都認識他,是九葉藝館的一位老藝師,也是長信城的老裁判,這次比斗,正是邀請他來做裁判。
打斗的規(guī)則很簡單,下臺者便是輸,隨著老裁判的一聲令下,比斗正式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