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離亂起19階下之囚
在妤卉完全沒有思想準(zhǔn)備的時候,劇痛已經(jīng)從她的****傳來,她禁不住慘叫一聲失去知覺,摔倒在地。
錢保旭一擊得手,立刻將妤卉纖細的頸項握在手中,露出陰森笑容。
妤卉腿骨斷裂的聲音清晰可聞,阿黎驚怒交加,再也顧不得旁人的攻擊,撲過去只想著從錢保旭手中救下妤卉。
就算妤卉沒有受傷在前,阿黎沒有因此心神大亂,他的武功也不是錢保旭的對手。更何況此時妤卉的要害就在錢保旭手中,阿黎的攻擊,被錢保旭以妤卉肉身為盾牌輕易化解。
錢保旭得意洋洋道:“蠢男人,我不會殺你的主人,卻不介意弄傷她。丟掉寶劍,不要再動,否則我就折斷她雙臂。手足都斷了,人一樣能活著,就是多吃些苦頭。”
阿黎剛才是一時激動,完全出于本能地不想旁人傷害妤卉,可是現(xiàn)在,錢保旭的話就像一把劍,將他死死釘在原地,讓他不敢妄動。妤卉送他的寶劍,他從不輕易離身的寶劍,此刻已經(jīng)被遠遠拋開。
錢保旭使了個眼色,讓她的門徒收起了阿黎的劍,然后走到阿黎身前,擒住他的一只手臂,接著內(nèi)力一吐,施展獨門秘術(shù),封了阿黎的內(nèi)功。這一招比當(dāng)初她封住媯秀內(nèi)力的手法更殘酷,是直接傷到筋脈造成嚴重內(nèi)傷,被封者不僅無法動用真氣,就連舉手投足這種尋常動作也會伴隨著痛楚。
阿黎只覺得五臟六腑一陣翻騰。經(jīng)脈劇痛,一口鮮血從嘴里吐出,眼前發(fā)黑。他咬破舌尖,全憑著堅強的毅力才維持清醒。
錢保旭封了阿黎地內(nèi)力之后,就將昏迷的妤卉直接丟在地上。
阿黎緩了一會兒,手足方能移動,他跪爬到妤卉身旁。揚起頭大聲質(zhì)問道:“我的主人不會武功,根本逃不掉的。你們封我武功就是。為何還要折磨她?”
錢保旭知道阿黎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強弩之末沒有威脅,對他也不必再掩飾什么,完全以一種蔑視的態(tài)度說道:“留她性命已經(jīng)是厚待,折她****,不過是防她亂跑。”
錢保旭話還沒說完,黎冰就走上前一步,俊美的容顏上籠罩著一層明顯的恨意。斥責(zé)道:“我們同門師姐妹二十一人,十八人都死在華國,這樣地仇怨,你們活該千刀萬剮。若不是為了師尊的大計,我一定要親手戳那yin賊十八劍,為死去地同門報仇雪恨。”
他一邊說著一邊拔劍想要靠近妤卉,卻被身旁一名年輕女子拉住。那女子勸道:“黎師弟,師尊囑咐過讓咱們暫時克制。免得那姓妤的半路死掉。再說華國人雖然可恨,但冤有頭債有主,姓妤的沒有殺過咱們的人,她輕薄你,師尊也已經(jīng)折了她的****為你出氣,你就不要亂發(fā)脾氣了。”
這年輕女子看著面生。不是當(dāng)初在酒館里叫走黎冰的那個,應(yīng)該是跟隨錢保旭從華國回來的。阿黎想起了與妤卉一起探討分析地那種可能,在錢保旭身邊有華國的密探,會不會就是這個及時阻止黎冰的年輕女子呢?
妤卉昏迷不醒,阿黎武功被封內(nèi)傷嚴重,他拼命讓自己冷靜鎮(zhèn)定下來。事已至此,他不能慌亂,現(xiàn)在妤卉只有他來照顧,他必須要做的就是保住她們兩人的性命。他不能死,不能被趕走。否則****折斷的妤卉孤零零一人落在天劍宗這幫人手里。一定沒有好日子過。
想清楚這層道理之后,阿黎不再與天劍宗的人廢話。他深吸幾口氣,適應(yīng)了自己身體的痛楚,咬牙站起,將妤卉抱上馬車。阿黎跟著程柔地時候,也曾經(jīng)被打斷過手腳,知道該如何接骨,他拾了幾根木棍,撕開自己的衣襟,為妤卉仔細包扎接好斷骨。
根據(jù)阿黎以往的經(jīng)驗,妤卉****折斷至少需要一個多月休養(yǎng)才能下地行走。而他自己的內(nèi)傷,樂觀講或許十幾日能恢復(fù),不過天劍宗的人一定不會放任他能自由使用武力吧?說不定等不到他養(yǎng)好傷,錢保旭就會故技重施再次封他內(nèi)力。幸而阿黎對自己忍痛的能力很有自信,只要他有一口氣在手腳沒被折斷,他就會支撐著盡自己最大努力,照顧好妤卉。
天劍宗地人并沒有阻止阿黎為妤卉療傷,待他處理好了,就紛紛上了馬,五個人前后押著馬車向東北方向而去。
馬車內(nèi)十分簡陋,行駛途中晃動的利害。阿黎害怕影響到妤卉的傷勢,就脫下自己的厚衣鋪在妤卉x下。他此時內(nèi)力被封,無法運功溫暖身體,雖然是躲在車內(nèi),脫了厚衣時間一久仍然會冷得發(fā)抖。但是他不在乎,甚至深深愧疚。如果他的武功足夠好,讓天劍宗的人奈何不了,妤卉就不會受到這樣的傷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