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看什么?為何皺眉?”
蕭詡的聲音在門口響起。
顧莞寧眉頭舒展,抬頭沖蕭詡笑了一笑:“你回來的正好。我有要事和你商議。”
蕭詡走了過來,低頭掃了一眼:“這張紙上寫了什么?”
顧莞寧拿起紙,塞進(jìn)蕭詡手中:“你自己看。”
蕭詡有些意外,卻未多問,拿起紙筏看了起來。看完之后,眉頭也皺了起來,定定地看著顧莞寧:‘你為何讓人去查周梁?”
顧莞寧不答反問:“難道你猜不出來?”
蕭詡:“……”
蕭詡默默地拿起紙筏,仔細(xì)看了一遍又一遍……
“你打算看上一晚不成?”顧莞寧好笑不已,瞪了蕭詡一眼。
蕭詡心情顯然不甚美妙,輕哼一聲道:“不過是萍水相逢,只見了一面。阿嬌怎么會(huì)中意這個(gè)周梁?”
顧莞寧淡淡道:“我記得你說過,當(dāng)年你見我第一面時(shí),便已心系于我。原來都是哄我的。”
蕭詡據(jù)理力爭:“這怎么能一樣!”
“怎么不一樣?”顧莞寧白了一眼過來:“阿嬌是你的女兒,性情脾氣和你相同,也不稀奇。”
“昨晚阿嬌的模樣你看見了,不不語,像丟了魂一般。若不是因?yàn)橹芰海y道還能是為了謙哥兒虎頭?”
蕭詡終于啞然無語。
顧莞寧默然片刻,輕嘆一聲:“其實(shí),我對這個(gè)周梁也不太滿意。”
“父母雙亡,只有一個(gè)妹妹,寄人籬下。家中二叔嬸娘顯然不是寬厚之人,那個(gè)叫周瀟的堂弟更是不值一提。從家世來說,比起謙哥兒虎頭都是遠(yuǎn)遠(yuǎn)不及。”
“只是,阿嬌既是中意他,我們做父母的,也不便一味阻難。總得先看看這個(gè)周梁如何再做定論。”
半晌,蕭詡才點(diǎn)點(diǎn)頭:“也罷!周梁若有真才實(shí)學(xué),此次科舉大比必能高中。之后有殿試,我親自見一見他。若他連會(huì)試都不中,便什么都不必說了。”
顧莞寧嗯了一聲。
……
羅府。
“奇怪,天已黑了,虎頭怎么跑過來了?還說要和謙哥兒秉燭夜談?”姚若竹頗有些詫異。
羅霆不以為意地笑道:“孩子們大了,總有自己的秘密,不愿和我們說。便隨他們?nèi)グ桑 ?
姚若竹點(diǎn)點(diǎn)頭,心里依舊悄悄琢磨不已。
謙哥兒和虎頭素來要好。不過,兩人如今都已長大,都對阿嬌心生戀慕,算是彼此最大的情敵。
今晚湊在一起,兩人是要做什么?
謙哥兒和虎頭此時(shí)坐在書房里,手中各自拿著一張薄薄的紙,俊俏的臉孔都很凝重。
“從家世來看,他遠(yuǎn)不及你我。”虎頭率先張口。
謙哥兒點(diǎn)頭:“論親疏,也遠(yuǎn)遜我們。”
虎頭又?jǐn)Q起眉頭,喃喃低語:“不過,感情的事,可不論家世親疏。”
謙哥兒瞪了過去:“不要長他人之氣,滅你我威風(fē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