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有雞湯嗎,那么香的雞湯一澆,哪里還能聞到腥氣。而且雞血面更加勁道,那個(gè)香味,我想想就饞得慌。不過我見過用洋芋臊子澆雞血面的,那味道我也覺得腥,還是雞湯配最合適。”
說著說著,宋春雪覺得手上的燒雞一點(diǎn)兒也不香了。
“你喜歡吃就好。”
宋春蓮在菜園子里摘了些騷蔥甜蔥,還摘了兩朵南瓜花做飯面。
宋春蓮的動(dòng)作很快,殺雞拔毛,開膛破肚將內(nèi)臟全都掏出去,洗干凈就剁成塊下鍋。
放料的活兒交給了宋春雪,四姐也覺得她熬的雞湯最好喝。
晚上阿來回來,宋春雪真切體會(huì)到,啥叫改頭換面。
他跟前世她見到的阿來相比,仿佛換了個(gè)人,臉上洋溢著堅(jiān)定自然的光芒,個(gè)頭也高了許多。
“五姨母,你變好看了,看來道長沒騙我,修行能讓人容光煥發(fā)。”阿來看向宋春蓮,“你比我娘看著至少年輕十歲。”
宋春蓮沒好氣道,“臭小子,你嫌我老了?”
“不敢不敢,”阿來往外看了看,“道長怎么沒來?”
“道長過幾日就來,快坐下吃肉,今晚這桌上都是好吃的。”
阿來有些失落,“也好。”
吃過飯,宋春雪跟四姐在廚房里洗碗,聊東聊西,仿佛要將這兩年沒說的話,一股腦兒說完。
阿來去睡覺了,她們點(diǎn)上油燈,拿出布在身上比了比。
宋春蓮從柜子里取出一個(gè)布包,里面是一件黑色的披風(fēng),只有兩顆扣子,春秋都能穿,男女皆宜,料子考究。
宋春雪愛不釋手,“多謝四姐,我還沒穿過披風(fēng)呢。”
“你生了五個(gè)孩子,天一涼肯定怕冷,冷了就穿上,別的好東西你都有。”宋春蓮打了個(gè)哈欠,“都快亥時(shí)了,快睡。”
宋春雪蓋上被子,“嗯。”
怕打坐嚇到四姐,她躺在床上閉上眼睛游走了兩個(gè)周天,這才沉沉睡去。
可是睡到半夜,她忽然醒了過來。
周圍一片寂靜。
這個(gè)莊子就兩戶人家,更顯寂寥。
她披上披風(fēng)來到院子里,看到院子里站著一個(gè)人,后腦勺瞬間發(fā)麻。
該不會(huì)是鬼吧?
“你醒了,想不想學(xué)御劍飛行?”
“啊?”宋春雪無奈至極,“你大半夜的忽然出現(xiàn),就是為了教我這個(gè)?”
“師兄不是在給人辦事嗎,怎么來這里了?”
話雖這么說,她還是跟在師兄身后,被他輕輕一拽躍出院墻。
“這山頂上沒有人煙,是個(gè)學(xué)御劍的好地方,晚上也不用擔(dān)心嚇著誰,既然你想學(xué),我教你兩招,說不定以后用得著。”
宋春雪湊到他面前,“師兄,你情緒不對(duì),出什么事了?”
道長溫柔一笑,“沒有,就是忙得太晚睡不著,想著來教你兩招。”
“不對(duì),師兄是不是要出遠(yuǎn)門,你要去見師父,還是見別的師兄弟?”宋春雪戳穿他,“要么就是你得到了重要之人的消息,笑得比哭得還難看。”
道長沉默,來到杏樹林中,隨便坐在歪脖子樹干上。
“該不會(huì),師兄要回家吧?”
她小心試探道,“還不知道師兄的老家在哪,姓甚名誰呢,好歹師兄弟一場(chǎng),總不能臨到分別,都不知道師兄俗世的名諱吧?”
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