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跟顧山告訴過他的一樣,他的確只是個普通家族里普通的初級武使,平時除了練功就是完成家族任務(wù),從來沒做過什么出格的事。他的身世也查明了,是當(dāng)年那家族里一個婢女的孩子,但也不是私生子,而是婢女和一個武者的婚生子。只是武者很快在一次任務(wù)里犧牲,留下了還懷著孕的婢女,婢女后來難產(chǎn)而死,將孩子留給了自己的堂妹。那個堂妹本來是喜歡武者的,但武者看中的是他的姐姐,所以她雖然養(yǎng)著顧山,卻恨著顧山,才會虐待顧山。
這一切都能對得上,當(dāng)事人的證據(jù)也都存在,造假的可能性趨近于零。
如果顧山有本事讓那么多人為他造假的話,那么他也不可能只是個初級武使了,而且如果他有那么大的能量,也根本不需要過來算計顧白而重頭開始,在那個家族里,他能得到的會比在顧白這里得到的更多。
直到這個時候,顧白才放下心來。
以后他就可以順從自己的心意多多對顧山好了,也不必?fù)?dān)心什么有的沒的。
想到這里,他心里也是暗暗苦笑。
想當(dāng)初他不過是一個在家里天天爬格子的宅男,結(jié)果穿越到這么個“吃人有理”的世界,他都不知道該說創(chuàng)造出這個世界的自己自作孽好,還是哀嘆自己倒霉好。
以前不愿意想的東西,現(xiàn)在得逼迫自己想;以前不愿意做的事,現(xiàn)在為了活命也得做。
就算面對自己十分不想防備的人,居然也必須先把人調(diào)查得一清二楚才敢放心算了,他以后對那家伙更好一點彌補(bǔ)吧。
不過這些顧白都沒有在臉上表現(xiàn)出來,他的下屬們所能看到的,只是他在翻閱資料的時候時間比以往久了些而已。
但也正是因為這“久了些”,讓以秦旭伯大管家為首的忠犬們暗自決定,要對那個叫顧山的人更看重幾分。
這時候,外門忽然傳來了叩門聲。
跟著,就是一道柔和的嗓音傳了進(jìn)來:“哥城主在嗎?”
顧白一聽,就說道:“進(jìn)來。”
說話時,很自然的把桌上的資料交到了秦旭伯手里。
顧山走進(jìn)來,正好看到這一幕,目光閃了閃。
顧白有點小緊張。
他還記得顧山知道他沒有欺騙他的時候的高興勁兒,所以現(xiàn)在也不想騙他。
但顧山卻什么也沒問,就像沒看到一樣,笑著說道:“我已經(jīng)挑好了,沒打擾城主做事吧?”
顧白松了口氣:“沒有。”
秦旭伯也有點滿意。
作為大管家,他是知道這顧山稱呼他們城主為“哥哥”的,可顧山的確還算懂事,知道在公共場合里就用公眾式的叫法。
于是秦旭伯不打擾這兩個久別重逢還沒敘舊完的人,抱著資料退了出去。
顧白手一點對面:“坐。”
顧山就順理成章地坐了下來,把手里的各類功法秘籍向前一推:“我挑了這些,哥哥幫我看看合不合適吧?”
顧白當(dāng)然沒意見,他的本意也是先讓顧山自己去找找合眼緣的,然后他再給顧山挑選一下。
要說他在這天都城里混了這么多年有什么最大收獲大概除了武力值的上升就是把書庫里亂七八糟的秘籍全都看了一遍吧這都是變態(tài)主角這把刀懸在背后給逼的。
顧山很有節(jié)制,他沒有拿來一大摞,而只是挑了五本。
五本里有三本拳勁,兩本步法,前者提高殺傷力,后者逃命有用。
不得不說,這小子挺理智的,沒被那么多功法給晃花了眼。
顧白把五本秘籍掃了一眼,就問:“小山,你武氣屬什么?”
就像他自己,混元武體是什么武氣都能吸收的,但是外顯出來最好是單一點,這樣比較方便聚攏力量。如果什么都想沾邊主角或許行,但他沒有金光閃閃的金大腿,還是別挑戰(zhàn)了。
那么比較常見的外顯屬性,就有金、木、水、火、土、雷、光、暗、風(fēng)、冰,以及還有很多其他特殊屬性。
譬如主角的就是天賦能力吞噬,不過也是因為什么屬性都能吞,就可以用任意一種屬性給自己掩飾。
還有一些特殊的武體,也有特殊的力量,但和主角不同之處就在于,天賦是天賦,他們的屬性也是固定的,就好像有一種叫做“風(fēng)行武體”的特殊武體,屬性是風(fēng),同時卻擁有天賦能力浮空也就是哪怕他沒武力,也能飛,有了武力之后,飛得比誰都快。
以上設(shè)定,凡是經(jīng)常在始點看文的讀者都會很熟悉。
因為這就是始點常有的“混搭風(fēng)”,國內(nèi)本土的有金木水火土,西方的就來個雷光暗風(fēng)冰,好像跟修真有點像吧,但也跟魔法有點類似,一些天賦能力又好像現(xiàn)代異能了。
不過這樣寫方便排列組合,讀者也喜歡層出不窮的怪招。
所以顧白在寫這篇《魔皇武尊》的時候,自然而然地也這么設(shè)定了。
聽到顧白的發(fā)問,顧山笑了笑:“我是風(fēng)屬性的。”
顧白若有所思:“風(fēng)屬性啊”
這個好,打不過的話,跑得絕壁很快!
既然這樣,顧白很快在那三本拳勁里選了《風(fēng)暴拳》,這個殺傷力最大,招式單一,短時間里就可以積累一定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