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時辰后,陳員外遭遇暗殺的消息傳遍了陵京,百姓們對此并不意外,畢竟陳華平日里行事不知收斂,得罪的人兩只手都數不過來,被殺也很正常。
只是不知北邙今后的銀子該從哪來,陳氏旗下的產業得趕緊找人重新接手才行。
庭院內——
柳凝歌剛沐浴完,半濕的頭發散落在身后,臉頰被熱氣蒸騰的微微泛紅。
“怎的濕著頭發就出來了,過來,我替你擦干。”秦禹寒道。
“嗯。”她拿著干毛巾,乖順的坐在秦禹寒腿上,像一只懶散的貓兒。
男人接過毛巾,輕柔的替她擦拭青絲:“涂抹香粉了么?有一股淡淡的梨花味。”
“陳員外的血味道太濃了,洗不干凈,只能用香粉遮掩。”
“沒關系,多洗兩次就好了。”秦禹寒將她頰邊一縷發絲勾勒至耳后,“頭發干了就去歇息吧,明日還有許多事要忙。”
“囡囡傷口的藥還沒換,我夜間得守著她才能安心。”
“這么說來,我今夜只能獨守空榻了。”
柳凝歌揶揄的看了他一眼,“怎么,太子殿下現在離了我睡不著?”
“的確如此。”
“嘖,你干脆將我綁在腰帶上算了。”
“若是你愿意,我求之不得。”
“嘶。”柳凝歌被他膩歪出了一身雞皮疙瘩。
真是見鬼,從前那個剛正不阿的冷面閻羅去哪了,這變化未免太大了點。
秦禹寒溫柔的拍了拍她的后背,“凝歌,方才我收到了京都傳來的消息,池耶律帶著隆安暫住在了秦王府。”
“安兒回來了?她胎象如何,身子還好么?”
“都好,信中還說隆安很想你,盼著你能回去為她接生。”
柳凝歌嘴角止不住上揚,“我也很想念安兒,等這里的事解決,我會親自接小侄子出生。”
秦禹寒:“等孩子降生后,他們兩人就該回部落了。”
“回乾部落的子民能夠接受安兒么?”
“池耶律的罪名已被消除,他不再是大梁叛賊,部落里的子民也不必再躲躲藏藏度日,最關鍵的是,現在的大梁太子是我。”
秦禹寒在百姓們心中的地位很高,雖然同樣是皇室中人,但他如果能夠成為新帝,稱得上是眾望所歸。
回乾部落記得他曾經的恩情,隨著時間流逝,會沖淡對朝廷的怨恨,也會逐漸接納隆安公主。
“安兒與池耶律兩情相悅,若今后能夠在部落里平安順遂的度過一生,也算圓滿。”
秦禹寒頷首,“這兩人經歷了許多阻礙,能走到一起實屬不易,等回了部落,得讓池耶律補辦一場大婚,免得將來孩子被人嘲笑。”
到底是當兄長的,舍不得妹妹受半點欺負,柳凝歌埋頭鉆進了他懷中,心中忍不住喟嘆,不知自己何時才能再次擁有孩子。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