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怕是不妥吧,應下賭注的是秦王妃,怎能讓旁人代替。”秦竹陰陽怪氣道。
白珂:“這賭注只說能破解就算贏,屬下是秦王妃的近衛,自然有資格代替。”
柳凝歌細眉輕蹙,為了安撫自家男人,只好應下,“行吧,那就由你來。”
大殿屋檐上,祁風聽到里面的談話,下意識想要闖進去阻止,卻被一旁的折影阻攔:“皇上還在里面,事關兩國顏面,你不能進去。”
“我管不了這么多,阿珂不懂事,可我不能眼睜睜看著她變成殘廢!”
“祁風,你冷靜點,王妃和王爺平日里待阿珂如何你不清楚么?如果沒有十足的把握,王妃怎么可能讓她上。”
這話如一盆冷水澆在了祁風頭頂,讓他焦躁的情緒平復了幾分,“阿珂真的會沒事么?”
“你就算信不過我,還信不過王妃嗎?”折影拍了拍他的肩,“行了,安靜點看就是,那丫頭不會有危險的。”
殿內,賭注還在繼續。
柳凝歌看著油鍋,喚來一位婢女,在她耳邊叮囑了幾句。
后者點頭,片刻后取來了一盆硼砂,全部倒進了油鍋內。
夏國使臣警惕道:“王妃讓人往油鍋里倒了什么?”
“使臣何須如此緊張,反正倒了什么都不會影響油鍋被煮沸,不是么?”
“這是當然。”無論往里面加入何物,只要煮沸后手伸進去,頃刻間就會被炸熟。
“阿珂,你將鞋襪脫下。”柳凝歌吩咐道。
“是。”白珂毫不猶豫的脫下了鞋襪,走到了主子面前。
只見柳凝歌拿出了一卷繃帶,往她腳上仔仔細細纏了十幾圈才扯斷。
“好了,你且去吧。”柳凝歌淺笑著,眼中滿是溫柔,“晚上回了王府,本宮親自下廚,給你做兩只肘子。”
“是!”
油被架到了炭盆上,很快就被煮的泛出了泡。
臣子們被熱氣熏的縮起了脖子,就連高位上坐著的皇帝都于心不忍的挪開了視線。
“從前總聽人說秦王妃對身邊的下人很愛護,現在看來也不過如此。”
“這近衛看起來這么年輕,要是沒了手腳,今后還怎么嫁人,估計這輩子都得完了。”
“唉,怪不得那么多人在背后罵秦王妃心狠手辣,這話果然不假。”
七嘴八舌的議論聲在殿內響起,秦禹寒冷厲的視線從這群臣子身上逐個掃過,眾人一瞬間感覺如墜冰窟,嚇得趕緊閉上了嘴。
油鍋旁,白珂深吸了好幾口氣為自己壯膽,做好心理準備后,咬著牙將雙手伸入了煮沸的油鍋中。
宮女們花顏失色,趕緊捂住眼睛不敢再看。
臣子們也冒出了一身雞皮疙瘩,仿佛已預料到了接下來的場景。
屋檐上,祁風的心懸到了嗓子眼,眼睛里也泛出了血色。
千萬不要出事,一定不能!
“……”
夏國使臣意料之中的痛苦哀嚎聲并未響起,只見白珂面色如常,手還在油鍋里攪了攪,仿佛在洗手一樣自在。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