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是指果酒和米釀么?”這兩種雖然不會(huì)醉人,但到底是酒糟釀制出來的,孩子與年邁之人都不能飲用。
“果酒米釀賣的很好,沒有改進(jìn)的必要。”
“這……”
關(guān)盛與馮福瑞面面相覷。
他們?cè)陲嬈分谱魃喜]有什么經(jīng)驗(yàn),恐怕幫不上太多忙。
“這事交給我就行,關(guān)伯,勞煩你看顧好樓內(nèi)生意,我之后會(huì)時(shí)常抽空過來。”
“是。”
樓內(nèi)還有不少食客等著用膳,柳凝歌沒有久待,小坐片刻后回了王府。剛下馬車,就見沈策正站在門口,似乎在等待著什么人。
“沈?qū)④娫趺丛谶@?”
“凝歌,你可算回來了。”他大步上前,“有件事……我得提前跟你說一聲。”
“何事?”
沈策正要開口,只見鬧市中一輛馬車搖晃著停在了兩人面前。
車簾被掀開,露出了一張剛毅的臉。
此人瞧著已至不惑之年,歲月在他的面容上留下了痕跡,那雙眼卻未染一絲渾濁。
如若說秦禹寒是狼,沈?qū)④娛腔ⅲ谴巳司褪切郦{,被他的目光掃過,會(huì)不自覺的想要臣服。
柳凝歌還在疑惑對(duì)方是誰,沈策已滿臉笑容迎了過去:“師父,您一路舟車勞頓,辛苦了。”
賈牧山點(diǎn)了點(diǎn)頭,見到闊別已久的愛徒,不禁展露了笑顏:“上次見面你還是個(gè)毛頭小子,一眨眼都成大將軍了。”
“師父別取笑我了,我能有今日,都是您教導(dǎo)的好。”
“你就知道哄師父高興。”賈牧山拍了拍愛徒的肩,視線落在了不遠(yuǎn)處的女子身上,“這便是禹寒的王妃?”
“是,師父喚她凝歌就行。”
柳凝歌客氣的頷首示意,跟著喚了聲‘師父。’
“禹寒的眼光不錯(cuò)。”賈牧山給出了肯定。
“那是自然,凝歌可不是尋常女子能比的。”沈策一臉驕傲。
“從前總聽沈師兄提起王妃,今日總算能夠得見了。”
車簾再次被挑開,那只手瘦骨嶙峋,淺青色血管一根根凸顯了出來。
沈策只看到這只手,就覺著心頭一緊:“師妹又清瘦了。”
女子淺笑,從車廂內(nèi)探出了身子。
柳凝歌從醫(yī)多年,一眼就能看出這名女子已病入膏肓。
她皮膚很白,白的近乎透明,病氣將原本姣好的樣貌襯的灰暗,從面相學(xué)來說,這是一副再明顯不過的短命相。
“咳咳咳……沈師兄,好久不見。”
沈策趕忙伸手?jǐn)v扶了一把:“怎么出來也沒多穿件衣衫?京都寒氣重,當(dāng)心著涼。”
“阿爹給我準(zhǔn)備了暖爐,不冷的。”孱弱女子說句話就得咳嗽兩聲,緩了會(huì)兒,才看向柳凝歌,“王妃,初次見面,我叫賈詩靈,是王爺與沈?qū)④姷膸熋谩!?
這女子笑起來很溫柔,像一盞即將凋謝的曇花,帶著一種楚楚可憐的脆弱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