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果,取兩份泥膜來,送給依努姑娘。”
“是。”夏果取來了泥膜,池依努連連擺手,“王妃,這使不得,我不能免費拿您的東西。”說著,就開始往外掏銀子,尷尬的低著頭,臉都漲紅了。
柳凝歌心中頗為困惑,對方好歹是回乾部落的公主,身份貴重,怎么會窮到這種地步?
“依努姑娘,你們遠道而來,這點東西就當是本宮的一番心意了,無需這么客氣。”
池耶律心疼的看了妹妹一眼,開口道:“聽王妃的,收下吧。”
“好。”
小姑娘收下泥膜,垂頭喪氣的模樣與剛踏入門時判若兩人。
常道一分錢難死英雄漢,池依努空有身份,卻連幾兩銀子都拿不出來,這換做誰都會覺得羞恥丟人。
“王妃生意忙碌,我與妹妹就不在此叨擾了,先告辭。”
“好,請慢走。”
目送這對兄妹離去,柳凝歌沉吟片刻,側臉向祁風吩咐道:“王爺下朝后,讓他來這里一趟,我有事要說。”
“是。”
傍晚后,秦禹寒策馬趕到了南風館,廂房桌上備下了幾道菜肴,皆是他愛吃的。
“嘗嘗這道紅燒魚味道如何,我親自下廚做的。”
男人很給面子的嘗了一筷子,贊嘆道:“宮中御廚午膳也做了魚,味道抵不過你做的一半。”
柳凝歌淺笑,“今日上朝傷口有沒有疼?”
“不疼了。”
“那就好。”她低頭認真挑著魚刺,“晌午,回乾部落的首領帶著妹妹來了趟南風館,我對這男人印象還不錯。”
秦禹寒眼底劃過了一抹醋意,“比得過你家夫君?”
“不分伯仲。”
從某些方面來說,兩人確實很相似。
他們皆是樣貌出眾,武藝超群,如同邊境翱翔的雄鷹,舉手投足間流露出的氣勢是天生的王者。
“本王一下朝就趕過來,可不是聽你夸其他男人的。”
柳凝歌戲謔的睨了他一眼,“吃醋了?”
“不該吃醋么?”
“好了,我就是隨口一說,這天底下,哪有男人比得上我家王爺?”
這話雖然聽著很浮夸,但成功讓房間里的醋味淡了許多。
“你不是有事要與我說么?”
“嗯。”柳凝歌正了臉色,“你對回乾部落了解多少?”
“不算多,回乾的百姓很排外,他們自給自足,幾乎不與邊境其他百姓往來。”
“是么。”
秦禹寒不解:“為何突然問起這個?”
“我覺得回乾部落里應該是出了問題。”柳凝歌道,“池依努備受兄長寵愛,照理說應該不愁銀子花,可她來南風館里買泥膜,居然連幾兩銀子都覺著昂貴,你不覺得很奇怪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