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比起釣魚,太后娘娘是不是更想去賽龍舟?
這么想著,他低頭看向自己勉強(qiáng)沒有枯萎的雙腿。
竇郎中反復(fù)地推拿下,都沒有任何知覺。
“我如今這身體,子嗣的事情,會很艱難嗎?”蕭玉京第一次問得如此直白。
“少主放寬心,您之前是郁氣郁結(jié),身子并無大礙,如今只要調(diào)理好心情,血?dú)鈺惩ǎ磺斜厝凰角伞!备]郎中也是愣了一下,隨后如實(shí)道。
他也沒想到曾經(jīng)都不想好好活下去的少主,如今竟然都開始考慮子嗣的事情了。
這人啊,有了盼頭,有了希望,活得自然就能長久。
蕭玉京心中稍安。
下午從父親那里離開的時候,太后娘娘抱著一匣子金銀珠寶,笑得是牙不見眼。
院中路口分別的時候,看著太后娘娘美滋滋的笑容,他一時沒忍住,提前將父親塞給自己的兩萬兩銀票分紅塞給了太后娘娘。
果然得到了太后娘娘更燦爛的笑容。
烈日下,太后娘娘到輪椅前面用力地親在他唇邊,笑靨如花:
“玉京,我乃俗人,金山銀山我很喜歡,可若是你能給我一個孩子,我會更開心。”
看著窗外碧藍(lán)的天,蕭玉京薄唇緊緊抿起,揮去腦海中紛亂的思緒,相敬如賓也挺好。
……
溫家大門緊閉。
昏倒在院中的楊柳要被烈日曬化的時候,冷面刺客才允許旁邊曬得大汗淋漓的溫榮將人抱回房間。
溫榮這幾年疏于練武,抱起死人一樣的妻子,眼前一陣陣發(fā)黑。
一個踉蹌腿下發(fā)軟又重新跪了下去,拼盡全力地用胳膊護(hù)住了懷里昏迷的楊柳。
胳膊肘著地的那一瞬間,他似乎聽到了自己骨裂的聲音,刺骨的疼讓他頭腦都清明了幾分。
咬著牙抱著人終于站起身,艱難的一步一步將人抱進(jìn)了游廊,實(shí)在是再無力氣繼續(xù)前行,放在廊柱旁靠著。
這一放下,他便再也提不起力氣。
冷面刺客抱著胳膊斜靠在廊柱上,閑散地看著這一對老夫老妻,絲毫沒有幫忙的意思。
“再如何,我們也是溫儀景的父母,而你不過是她養(yǎng)的一條狗,今日你竟然敢這么對我們,溫儀景一定不會繞過你的!”溫榮無名之火蹭蹭得冒。
要不是實(shí)在打不過面前人,他一定沖上去殺了這人。
冷面刺客不以為意地挑眉,“夫人剛嫁到袁家的時候,日子可比你今日難多了,你才一天就受不了了?”
夫人可是煎熬了兩年才看到曙光,他們才一天就受不住了?
溫榮打不過也吵不過,不再自找沒趣,擔(dān)心地看向昏迷的妻子,黑眸沉沉。
終于,在一片寂靜中,傳來了腳步聲。
一身紅衣的溫儀景仿佛踏火而來,艷麗張揚(yáng)。
“溫儀景,看看你的人做的好事,你阿娘昏迷他都不肯幫忙將人送回房間!”看到人,溫榮有一瞬間的刺眼,隨后便是憤怒的告狀。
“這是你親阿娘,你的人見死不救,還多番辱罵,我看他也是不將你這個主子看在眼里!辱罵我們和辱罵你,有何區(qū)別?”溫榮試圖挑撥。
溫儀景站定,燥熱的風(fēng)吹動裙擺,她似笑非笑地看冷面劍客,“是這樣嗎,倚吟?”
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