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家主子手里這本,講的是一個女子有三個丈夫的事情。
大多女子被教條束縛,好女不侍二夫之更是刻在了骨子里,共妻一詞儼然成了對女子的羞辱和道德的禁忌。
然而此書中的女子思想卻并非循規滔矩之人,在歷經被蒙騙的欺辱之后,很快便反客為主,日日引得兄弟三人為她爭風吃醋。
生在農家,卻每日什么都不做,過上了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快活日子,看得人小臉通黃的同時,也著實解氣。
夜色暗了,小廚房里傳來飯香味。
用過飯,溫儀景還想在看會兒。
長離在樹下掌了燈,掐著時間過來提醒,“天黑了,莫要看壞了眼睛。”
溫儀景將書扣在石桌上,起身活動腿腳,眺望遠方,笑著說:
“一女三夫君,這書寫的著實有意思,女子身邊多幾個男人侍奉也有意思的緊,男人爭風吃醋的時候,倒是比深宮大院里的女人勾人的手段還多。”
長離點頭,“女子何妨大膽些,拋去世俗強落的枷鎖,會快活許多。”
溫儀景和長離說話也沒什么避諱,“我約莫是個俗到透頂的人。”
嫁蕭玉京本只是為了生孩子。
覺得此人錢多家教好,長得好人還聰明,十分適合和她共同撫養兒女,如今她對他多出許多別的興致。
不等她細說,便突然聽到拱門出傳輪椅轉動的聲音,一轉頭,一身白色長袍的蕭玉京正朝著她看過來。
夜幕深沉,他俊臉淡漠,仿若那月下仙人,不染塵埃。
她方才心中所想,似乎是對他的褻瀆。
身后的書……
溫儀景心跳漏了一拍,習武之人耳力都好,自己剛才的話,蕭玉京聽了多少?
眼看著蕭玉京越來越近,溫儀景第一次沒主動湊過去,反而還退了兩步,試圖擋住桌案上扣著的書,笑的有點尷尬,“這么晚,你怎么過來了?”
不是說以后分開睡?
她又沒讓人喊他來吃飯,他怎么還主動來了?
蕭玉京當然聽到了太后娘娘剛才因為沒有他這個外人而毫不避諱的話。
進了門,更看到了朦朧月光下太后娘娘第一次目光閃躲不和自己對視,并頻繁抿嘴的不自在。
她是九州最尊貴的女人,傳奇一樣的存在。
若是她想,左右擁抱,必無人敢置喙。
更有無數男子蜂擁而至。
可她此刻卻好像一個說錯話的小媳婦兒。
他不確定,她是故意裝的,還是真的怕他誤會了什么。
眼力極好的蕭玉京更是看到了桌案上那本書的名字,共妻之王家三兄弟。
如此直白的書名,更還不知道有多少類似的姓氏兄弟。
蕭玉京不受控的想到了新婚夜的冊子,他只看了那掀開的一頁便已經讓人血氣翻涌。
他斂了思緒,青鸞也已經推著他和太后娘娘只有一步之遙。
他將自己腿上放著檀香木盒子遞給她,“給你送些東西。”
溫儀景下意識伸手接了,疑惑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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