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當時回國時候,如果不是無意間聽到了司機的閑聊,現(xiàn)在又會是什么樣的境地?
張懷黎只在乎他自己,就連自己的妻子和兒子,他都絲毫不在乎他們的生命。
而她,當初只是一個在襁褓中的嬰兒,難道她之所以活下來,只是因為張懷黎動了點惻隱之心?
蔣敏眨了眨眼睛,有些不明白許時顏的意思。
“你想到什么了?”
許時顏收回目光,蹙眉思索著,但她也沒有答案。
“……沒什么,大概是疑心病又犯了?!?
許時顏聳了聳肩,故作輕松地笑了笑。
蔣敏搖了搖頭,忽然有些感慨。
“話說張懷黎這個人吧,雖然壞到了極點,但是他跟你一樣,疑心病重,做事又縝密,要不是這次克隆體背叛,我們可真就要被他一網(wǎng)打凈了。”
許時顏蹙眉,“我可不想跟他這種渣滓混為一談,反正我們只要等著他狗急跳墻亂咬人就行了,我們和佩爾特家族的那位,還有一筆血債沒算清楚?!?
與此同時,盛氏。
薄津恪連軸轉了好幾天,先是開除了那些靠著盛家親眷關系上位的庸才,然后憑著盛老爺子的親筆繼承書問責盛之俞,徹底卸掉了他的執(zhí)行總裁的職位。
盛之俞造成的損失太重,已經(jīng)沒有資格再入職盛家,將來如果肯認清現(xiàn)實,做一個什么都不會的米蟲公子哥,也算是一生順遂。
可他顯然并不想這么做,已經(jīng)聯(lián)合其余被革職的高層反對薄津恪。
寧群敲響辦公室的門,有些頭疼地向薄津恪報告。
“薄總,盛之俞正帶著人在一層的會客廳,說要見您,跟他一起的,還有幾個親眷和高層,說是您的所作所為違背盛家家規(guī)。”
盛之俞帶著人鬧了好幾天,薄津恪早有預料,并且已經(jīng)習以為常,看著資料,眼皮都沒抬一下。
“解決問題的方式要快,避免浪費時間,應該不需要我來教你?!?
盛之俞臉色復雜。
“薄總,這說來容易,可做起來……”
他當然也想這么做,可是那群人反對的聲音有理有據(jù),又是盛家人,他不知道怎么解釋,而且他一個外人,不好去處理這種家務事。
薄津恪抬眸看了盛之俞一眼,知道了他的為難,從轉椅上站起身。
“走吧。”
剛來到會客廳,里面就像菜市場一樣熱鬧。
幾個保鏢艱難地阻擋著不停往前涌的人流。
“你憑什么攔我們,今天薄津恪必須給盛家的列祖列宗一個說法,憑什么要把盛家這兩個字撤掉,難道他是想要盛家的資產(chǎn)改名換姓?!”
“這簡直就是數(shù)典忘祖,別以為老爺子病了他薄津恪就可以為所欲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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