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為了醞釀自己的情緒,而是特定環境下的情不自禁。
葉時年推著輪椅上的封行朗強行霸道的闖進來時,那個裝著血肉模糊死胎的玻璃器皿正抵在雪落身體的下面,似乎那個死胎是剛剛從雪落身體之中刮扯下來的。
“住手!住手!快住手……”
封行朗幾乎是歇斯底里的咆哮。
他顧不得右腿上的傷疼,硬生生的從輪椅上站起身來,拖挪著傷殘的右腿,快速的挪動到手術臺前。
雪落緩緩的從手術臺上坐直身體,淚流滿面的盯看著封行朗那張驚恐萬狀的臉。
她這輩子也忘不掉:當時的封行朗在看到玻璃器皿里的那個死胎時,是多么的驚慌、哀傷和憤怒!
似乎他整個人都在顫抖!
“封行朗,你來得太晚了……我終于把這個孩子打掉了……終于打掉它了!”
雪落淚如雨下的朝著封行朗歇斯底里的咆哮著。
“為什么?為什么?林雪落,你為什么要打掉我的孩子?”
“為什么?封行朗,你竟然還有臉問我為什么?”
雪落以為自己會演不下去,可沒想到自己在面對封行朗怒不可遏責問時,卻有那么多的話想跟這個男人申訴。
“簡單點兒說:我是為了報復你封行朗!你都能將它當誘餌,一次又一次的拋棄它,我為什么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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