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邦的情緒很含蓄,他沒有像葉時年那樣出聲的嚎啕大哭,但他的心卻刺得狠實的疼!幾乎快到支撐不下去的地步!
梁醫師總算把嗆在氣管里的那點茶水給咳了出來,緩了幾緩粗氣之后才解釋道:
“什么死了啊?是走了!被那個叫什么剛的人給帶走了!”
葉時年一下子止住了斷斷續續的哽咽聲,忍不住的埋怨起來:
“我說梁老頭兒,你能把話一次性給說全了么?會嚇死人的知不知道!”
“我只說他走了,又沒說他死了……封行朗是真走了!”
看來,中國的文字就是這么的博大精深。
一個‘走了’,用在不同的地方和不同的場合,就會產生不同的意思。
“封行朗傷得嚴重嗎?”嚴邦緊聲追問。
“唉,傷得挺重的!”
主刀的梁醫師惜嘆一聲,“封行朗的右腿,左半匈膛,還有頭皮處,挨了三槍!
左匈膛上的那顆子彈,離心臟還不到一厘米!
不幸中的萬幸,這三槍都沒有打中要害!要不然,當場就會斃命了!”
不知道是河屯的槍法不準,又或許是太準了,所以封行朗才能撿回一條命!
又或許冥冥之中,那個縈繞在河屯腦海里幾十年的女人,最終救了她兒子一命!
“我朗哥傷得那么重,為什么你還讓叢剛帶走我朗哥???”
葉時年有些疑惑不解。亦有責問的意思。
“我跟那個叢剛說了,也勸過他了!可他卻執意的要把封行朗給帶走!連擔架也一起被推走的!”
“他們去哪兒了?”嚴邦厲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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