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的人都休息了,肯坐在我旁邊,他已經報名和我一起去了。
用他的話,沒有他一起,怕我一個人應付不過來。我們和米格瑞一起商量了一下,武裝泅渡的連上我一共四個人。肯、洛基、庫魯斯,這三個人都是技戰術出眾,在復雜的戰場環境中能保持清醒,做出正確判斷的戰士,而且洛基和庫魯斯以前在前蘇聯服役的時候,對于零下幾十度的環境已經非常適宜了。
迪米特里本來也要求去,考慮到他的短暫健忘癥,沒讓他一起去。深入敵后,肯定面對的是數倍的敵人,我希望每個人都能自保,不會成為戰友的負擔。
我對迪米特里說,其他的人需要你的幫助,米格瑞也需要你,我希望你作為一名老兵,能起到領導的作用,他服從了。
過了一會兒,馬龍和荷馬回來了,抓來了兩只燃猴。
“這么容易抓到?”我有些奇怪。
“這些家伙很胖,非常懶惰,不喜歡移動”荷馬得意洋洋地說,“并且喜歡溫暖的地方,我們挖了一個坑,用了一些汽油燒了一些樹枝,在上面蓋上土,它們就從樹上下來了。”
我看了看那兩只燃猴,有點像樹懶,渾身毛乎乎的,非常肥胖,連眼睛都看不到了。
“為什么叫燃猴?”我又問道。
馬龍沒有說話,把已經掐死的燃猴用刀子割下尾巴,用打火機在下面打著,很快,尾巴就燃燒起來了,一開始只是毛發燃燒,接著一滴滴的油脂燃燒著落在地面上,落在地面上的油脂仍然燃燒著,很久才熄滅。
“酷——”肯在一旁說了一句,他也沒有見過這種只生長于支斯納附近的獨特物種。
“真是可惜,如果不是為了阿諾卡的解放,我們真不應該這么做。”艾瑞有些不忍,看了看地上的燃猴,又看了看我。
“剝皮后,用油脂涂抹全身,特別是手腕、腳踝、各個關節處要多抹,涂得越厚,你就會越暖和。”我開始脫下衣服,已經一點鐘了,我們要做準備了。
“嗨——女士,你要觀看么?”肯對著艾瑞說了一聲,艾瑞紅著臉,看了我一眼,想要說什么,但是又忍住了,扭頭鉆進了林子。
我們四個開始脫衣服,把自己的武器裝備分別放在一起。洛基脫了衣服,嚇了旁邊的荷馬一跳,粗壯的身體上,毛茸茸的胸毛黑壓壓一大片,活像一頭獵食的黑熊。
庫魯斯沒有那么夸張,但是毛發也很旺盛,倒是我和肯不顯什么。
馬龍把兩只燃猴都剝了皮,白花花的油脂暴露出來,我捏起了一塊,聞了聞,不錯,沒有什么腥味。記得那次用海里的金槍魚油涂抹,結果身上的魚腥味一直幾天都沒有散去,弄得我那幾天一看見魚就惡心。
油脂抹在身上涼涼的,非常潤滑,我覺得這一定是一種不錯的護膚品。不過這種想法不能對艾瑞說,否則她又該感嘆了。
雖然這種油脂不錯,但是我們還是盡快完成了這道工序,又把衣服小心地穿上,準備停當后,已經快兩點了,出發。
一群人走向海邊的沙灘,艾瑞走在最后面,我突然想給她說點什么,再停下腳步回頭看時,她也追了上來。
“小心一點,不要逞強,實在不行就退回來。”艾瑞追上我,往我手里塞了一塊東西。
“沒關系,比這個更冷的水我都下過。”我回身看她一眼,捏了捏手里的物體,方方的、硬硬的,是什么。
“是巧克力,頂不住的時候吃下去。”她展顏一笑。
最后我什么也沒有對她說,但是心里暖暖的。
我們走在隊伍的后面,肯和洛基走在最前面,我們選擇了離導彈基地有公里的地方下水,這一片海灘有雜亂的石頭,能掩飾我們的身形。
我掏出一個保險套,把巧克力裝到里面,放在貼胸的口袋里。艾瑞看著,臉微微一紅,覺得我隨時隨地隨身都帶著保險套。
肯已經到了水邊,最后檢查一遍自己的武器,我們的武器都為了這次突襲做了調整,每人配了一個ak-74,即使是在水里也能很快的開火。肯又拉了一下槍栓,臉色發苦,他實在用不慣這把武器。
洛基和庫魯斯到沒有什么,畢竟在他們的大部分服役時間里,這把武器一直陪伴著他們。本來我是要洛基把他的火箭槍留下的,但他對我說我們一定會用到這把槍的,我看他那么肯定,就沒有勉強他。而且那把槍上面有指紋認證保險,除了洛基,其他人無法使用。
“哦——該死的——這個溫度適合調制香檳。”肯下了水,臉色馬上變了。
“嘶——”洛基和庫魯斯也都下了水,馬上吸氣的聲音響了起來。
我用目光給了艾瑞一個放心的示意,快步走向水里。
“游動起來,不要停,保持隊形前進。”我安排肯和庫魯斯一組,我和洛基一組,能互相照顧。至于洛基和庫魯斯,在弄明白他們為什么不和之前,還是盡量的分開為好。
“我靠”我在心里暗暗說了一句,水很涼,比我想象的要涼,先是猛地一涼,然后慢慢地滲透進你的身體,從小腿往上,寒意像蔓延過來的瘟疫,在我身上激起一層細碎的疙瘩,直到遍布我的全身。
“揚!我們會在你們打響第一槍的時候就進攻,祝你們好運。”米格瑞在岸上揮了揮手,最后說了一句。
本來我們約好,等我們進攻后,他們再發動進攻。但是米格瑞顯然擔心我們的體力,要在我們打響第一槍的時候就進攻,就是為了減輕我們的壓力。
我沒有回答,冰涼的海水淹沒了我的脖子,這個鬼地方,中午的太陽能把你烘烤成木乃伊,而半夜的海水能把你凍成冰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