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恐怖地牢
“退后”外面的戰(zhàn)斗還在繼續(xù),槍聲一刻也沒有停止“我要爆破了!注意隱蔽!”我大聲對四周說,從背包里掏出礦工給的一捆tnt炸藥,上面是一塊復(fù)合了雷管、定時器、電池的組合體,這是礦場上用來開礦用到。不要小看了這捆東西,他絕對能把一面鋼筋混凝土的厚墻給炸出一個大洞。
我看了布利漢德的牢房,雖然只是一個鐵柵欄門,但是門鎖是磁控合金的,五對巨大的釘齒牢牢把住門四周的墻壁,如果沒有鑰匙,憑借蠻力是無法打開這個門的。
布利漢德躲在了房間的最里面角落,把睡覺的床鋪豎了起來,擋在身體前面,對我做出ok的手勢。我擰下定時器的開關(guān),小心翼翼的把它放在鐵柵欄的中間,快速向門外沖去,定的15秒鐘,我得跑出二十多米,時間還是足夠的。
一個敵人和我在門廳那里撞到了,因為剛才的毒氣釋放,所以他還戴著防毒面具,這也影響了他的判斷,被我跑動中的掃射打倒在地,我沒有停留,向門外沖去。
“轟——”地動山搖的一聲,從窗戶里噴出一蓬明亮的火焰,所有的玻璃都在一瞬間破碎了。我的耳朵也瞬間失聰,像是有一群云雀在里面歌唱。
晃了晃腦袋,我還是低估了tnt的威力,不知道布利漢德怎么樣了?大門口處,迪米特里在肯的協(xié)助下,已經(jīng)與敵人進行開了面對面的巷戰(zhàn),對于他倆的配合,我還是很放心的。
唯一的一盞燈也被爆破的沖擊波破壞了,屋里漆黑一片,我戴上夜視儀,模模糊糊的能看到幾個影子,三號牢房那里,半間牢房幾乎被掀飛了,電磁合金門變成了一團扭曲的鐵塊。“布利漢德”我試探著叫道,沒有回音,我緊張起來,趕緊把碎成木屑的床板和石塊劃拉到一邊,從下面刨出了昏迷不醒的黑大個。
我摸了摸他脖子上的大動脈,還好,只是昏厥過去了。
“嗯——”被走廊里的涼風(fēng)一吹,布利漢德悠悠醒了過來,出了一口氣。我遞過去行軍水壺,他擰開蓋子,一口氣灌下半壺,氣色明顯好多了。
“你沒事吧?”我關(guān)切的問他。他不做聲,伸手從敵人的身體下抽出來那把ak-74,熟練地上了膛。“除非我殺了戴蒂娜,否則我決不允許自己死去!”他的臉上一片肅殺的表情,聲音冷的像冰。
他的身體顯然還沒恢復(fù),跟在我的后面,走起路來踉踉蹌蹌,手也在不停地顫抖,如果不是眼睛中透出的堅定,我真懷疑他還能堅持走多遠。
外面的槍聲停止了,看來肯他們結(jié)束了戰(zhàn)斗,我?guī)е祭麧h德走出了牢房的大門,遠遠地,肯他們的身影出現(xiàn)在西南方向。
“砰砰——”布利漢德開槍了,我還沒有來得及給他介紹,他的憤怒已經(jīng)驅(qū)使他做出了超常的反應(yīng)。
遠遠地,看到肯和迪米特里臥倒了,耳麥里傳來肯氣急敗壞的聲音:“是誰開的槍,揚,阻止他。”
我攔下了布利漢德,向肯他們招了招手,布利漢德還在喘著粗氣,血紅的眼睛死死盯著四周的尸體。
“請到牢房的東北方,那里通向地下室”布利漢德虛弱的說,“很多犯人被帶到了地下室,可是在也沒有出來,那里肯定有女皇的秘密,請務(wù)必去看看。”放松了精神,他一下子癱在地上,但仍堅持說。
我叫上肯,就我們兩個下去了,曲曲折折的通道拐了幾個彎,感覺有十幾米深的程度,我們來到了一個空闊的大廳,這里就是地下室了。
房間很低,壓抑的感覺繚繞在心中,空氣里彌漫著一股淡淡的血腥氣,呼呼閃閃的日光燈管發(fā)著慘白的光線,更為這里平添了一份恐怖神秘的氣氛。
我和肯兩側(cè)警戒著向里慢慢前進,兩側(cè)的墻面斑駁破舊,地面上不知名的東西沾染的烏七八糟,散發(fā)著讓人作嘔的氣味。
前面有人,我和肯都感覺到了,輕微的移動聲傳入了耳朵,戴上特制的耳麥后,確實提高了戰(zhàn)場感知度,任何輕微的動靜都逃不過高靈敏的語音探頭,收集的聲音信號會變成電流的形式,在電感式的靜電耳機里真實還原。
肯無聲的撥開了高爆破片殺傷手雷的保險,在這狹小的空間里,它的威力會以幾何倍數(shù)增長,我則很有默契的藏好自己的身形。
對方在拉槍栓,機簧的咔嗒聲在沉寂的巷道里分外明顯。肯的手一松,松塔形的高爆破片殺傷手雷咕嚕嚕地向走廊那頭滾去,蹦跳著像一只歡快的豚鼠。
我默數(shù)“一、二、三”,接著扔出了一顆眩暈手雷,間隔三秒的爆炸間隙,即使敵人逃過高爆手雷的有型殺傷,也會被接踵而至的眩暈手雷給眩暈,失去行動能力。
“轟——”的一聲巨響,頭頂上的天花板紛紛墜地,整個巷道都在搖晃,燈光猛的熄滅了,變成了一閃一閃的樣子。我和肯都閉著眼,接著就聽到了“轟——!”更大的一聲,幸虧先關(guān)閉了通話耳麥,否則過大的電流會使機器瞬間熔斷線路,失去使用價值。
睜開眼睛,打開耳機和夜視儀,視野里一片綠油油的迷霧,前行幾步,兩具還未完全冷卻的尸體映入眼簾,接著聽到了低微的呻吟聲,轉(zhuǎn)過墻角,一個士兵倒在地上,看來高爆手雷地沖擊波把他擊翻后,眩暈手雷的爆炸讓他失去了所有感官。
我俯下身子,他的胸口鑲嵌了兩塊手雷破片,還有兩處被擊穿了,血在潺潺的流出,死亡已經(jīng)是時間長短的事了。
前方拐角,是一排牢房,門口的鐵門緊緊關(guān)閉,兩側(cè)都有鑲著鐵柵欄的窗口。我收回觀察的窺鏡,對肯打手勢說有敵人在窗口那里埋伏,讓他去大廳的另一側(cè)進攻。
肯悄悄移動,向后方潛行過去。我在aug槍管下方下掛式的榴彈發(fā)射器里裝填了一顆高爆榴彈,40mm的口徑,高爆彈頭,精準(zhǔn)的發(fā)射路徑,讓我來試試它的威力吧。
“嗵——”聲音并不大,只覺得手里一沉,銀白色的彈丸邊射向了目標(biāo),我選擇了鐵門和窗口的中間部位,希望爆炸力能沖開鐵門。
“轟——”威力和高爆手雷相差不多,只是準(zhǔn)確度比手雷高,直接命中我選擇的部位。
硝煙散去,鐵門沒有被破壞,只是門上有明顯的凹痕,窗口那里的敵人消失了,應(yīng)該是被沖擊波傷到了。
我端起aug,槍口瞄著窗口,小快步向門口跑過去。快到門口時,一個前滾翻,直接把身子隱在窗口下。探頭向里面看去,那個家伙夠倒霉,被彈片擊中了前額,整個臉都被掀沒了。
我推了推鐵門,紋絲不動,看來這里突破不了,只能等肯的消息了。仿佛在驗證我的想法,走廊深處傳來肯的aug的射擊聲。
我看不到里面的情形,只能憑借聲音分析戰(zhàn)斗,肯的槍聲聽不到慌亂,每次射擊都是有節(jié)奏的三連發(fā)、點射、連射。很快,槍戰(zhàn)停止了,我算了算,大概會有三到四名敵人。
肯在里面的墻角一探頭,便縮了回去,我在耳麥里叩擊發(fā)出信號,他轉(zhuǎn)了出來看到了我,從里面很輕易就打開了鐵門。
里面是一長溜的牢房,門對門的形式排列著。我和肯一個個看過來,大部分都空著,第四間的牢房里,關(guān)著一個瘦小的青年。
“嘿,大兵,你們是哪里的?放我出去吧!”他油腔滑調(diào)的對我們獻著殷勤。“你們是拯救者,對吧,傳說是真的。”他喋喋不休地說著話,生怕我們棄他而去。
地下室的牢房還是老式的鎖具,我從擊斃的敵人身上搜出鑰匙,把房門都打開了,那個年輕人輕快地從里面跳了出來,一點也不像被關(guān)了很久的犯人。
我打量著他,蓬松的金色頭發(fā),現(xiàn)在松松垮垮地貼在頭皮上,最多165厘米高,皮膚蒼白,贏弱的四肢神經(jīng)質(zhì)的抽動著,大腿甚至沒有我的胳膊粗,眼睛到是很大,整個人顯得很機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