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體密集射擊,不要讓它們接近洞口”我回頭大吼道。
洞口外,蟲子們已經沖了過來,經過漫長的釣魚、殲滅后,還剩余有十余只大大小小的異形獸。母體的死亡顯然激怒了它們,發狂似的向洞口沖了過來。
“砰砰砰——噠噠噠——突突突——”四支步槍同時開火,我們都知道,如果讓它們沖進洞口,接近我們,我們會變成一坨坨的蟲糞的。如織的彈雨迎頭撞上狂奔的猛獸,瞬間爆發出了片片的血霧,異形獸們被仇恨沖昏了頭腦,只顧著向前猛沖,彈雨雖然密集,但是它們的陣型卻仍緩緩向我們這里推進。
“咻——”m79發射了一枚眩暈榴彈,強烈的閃光和巨大的爆破聲在獸群里爆發開來。一時使它們搖搖晃晃起來,趁著短暫的工夫,我們更換了彈夾。
忍著沖擊波帶來的耳鳴眩暈,我又撥開了最后一顆毒氣手雷的保險,“吃顆糖果吧,你們這群臭蟲”我把這顆手雷投擲進了獸群的中央。
接下來的場面讓人毛骨悚然,濃烈的灰黑色氣霧籠罩了洞口前的地面,里面響起此起彼伏的慘叫聲,里面的撕咬聲、肢體沖撞聲不絕于耳,毒素侵蝕了它們的神經,它們開始變得不分敵我,亂咬一氣。
我們一直退到洞穴的里面,不停的開槍阻擊零星沖過來的蟲子,那些半大的異形獸,一開始還會噴射毒液,但大都失去了準頭,而且毒液的儲蓄很少,最多只能噴發兩次。它們嘶叫著沖過來,想靠近我們,但都倒斃在我們的槍口下。
槍管發紅了,我們掏出自衛手槍射擊,目的只有一個,殺光它們。
荷馬掄起槍托,砸飛了一個凌空躍起的半大蟲子;肯揮舞著bt-虎戰刀切割著鄰近的蟲子;迪米特里掄起他的大腳,向著地上蠕動的蟲子猛踩;我手持aug警戒著,時不時開上一槍,幫他們解解圍。
戰斗沒有了章法,幾乎變成了肉搏,蟲子用完了毒液,呲著一嘴的獠牙對我們撕咬,像一群發狂的瘋狗。我們沒有時間防守,機械的應戰著,殺死一個又一個撲上來的蟲子。大概是個頭的原因,毒氣手雷只影響到了成熟期的異形獸,半大的蟲子因為處于空曠地帶,只是失去了視力和嗅覺,機體的功能還比較完備,所以發起了拼死的反撲。
“砰——”最后一聲槍聲響起,打碎了一個吊在荷馬槍托上的蟲子,荷馬腿一軟,跪在地上,槍托上,布滿了密密麻麻的齒痕和血污。
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終于沒有蟲子出現了,地上堆積了小山似的一堆尸骸。這時,我們才感覺到渾身的酸疼,肌肉不受控制的抽搐著,眼前一陣陣發黑,這是體力過度透支的表現。
這一場戰斗異常慘烈,幾乎沒有喘息的機會,每個人都是憑著本能在開火、搏斗。看著眼前的一堆尸體,荷馬回身對著洞壁狂吐了起來,他的g-41已經不能使用了,護木已經開裂,槍管彎曲,整支槍被蟲子們的粘液糊滿了。他拎著槍看了半天,嘆口氣扔在了一旁。
肯的手里還握著他的bt-虎戰斗刀,看到我詢問的目光,咧嘴笑了一下,表情猙獰。迪米特里拄著槍坐在石頭上,大口的喘著粗氣,對于我的詢問做不出任何反應。
在洞穴里休息了好大一會兒,我們的思維才恢復了正常,僵化的肌肉也恢復了彈性,不過酸疼的要命。等槍管完全冷卻后,我們裝備上最后的武器彈藥,向洞外走去。
回去的道路平靜異常,沒有異形獸的蹤影,好像連腥臭的味道也消失了。我們踉踉蹌蹌地走了半天,突然發現,我們好像迷路了。
來的時候,萬涓細流總會匯集到主路上的,所以我們沒費多大會兒工夫。可是現在,多出了很多岔路和洞口,我們分析,是剛才母體召喚時,成熟體的異形獸破路而來形成的。這可麻煩了,如果是在地表,我能用十幾種方法來測定方位,可是這里是暗不見天日的地下世界,指南針在這個金屬礦道里,也失去了應有的靈敏。
不能焦躁,我們互相安慰,這時候,應該冷靜下來。喝光了行軍水壺里的最后幾滴水,我們又來到了一個大的岔路口。
“剛才我們來過這里么?”肯疲憊的問,我沒有把握,在我看來,它們全都一樣。“應該來過,那條石柱很像蛋筒冰激凌”荷馬指了指角落的一根漆黑的石柱,鬼才能看出來哪里像蛋筒冰激凌。迪米特里茫然的搖搖頭,這種地方,漆黑單調,一樣的路程,他的單回路腦容已經當機了。
我看了看夜光表,指針指向8點鐘,應該已經是早上了,可我們像一群迷路的鼴鼠,窩在地面的百米以下。
漆黑、沉寂,我們沒有做聲,難道我們沒有死在蟲子的利爪下,卻要困死在這幽深的墳墓中么?
突然,一側的洞壁顫動起來,我們嘩啦散開,強撐著身體擺出了戰斗陣型。一塊礦石從洞壁上剝落下來,接著,更多的碎石紛紛的落地,有什么東西想從隔壁的巷道里過來。
我摸了摸腰間,手雷只剩一顆了,破片殺傷雷,如果我打光了彈藥,我會拉響它,我可不想自己變成蟲子糞便。
“嘩啦——”一大塊礦石掉落下來,一絲光線投了過來。“嘿!那邊有人么?”一聲猶如天籟的聲音傳了過來。
“嗨——有人”荷馬的聲音像是在哭,從隱蔽的地方顫巍巍地走了出來,我們也都走了出來,管他呢,即使是女皇的衛隊,我也要感謝他們。
洞口被擴大了,一個黑漆漆的臉伸了過來,看到了我們。
“感謝老天,你們還活著!”
——痛苦的經歷不能當做回憶(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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