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羽韻與殷十八或許不認識竇莎華與姬辰,但在場還有不少西極修士，加上炎王與姬家名號頗響，自是有人認出他們二人來。

“這不是炎王愛女竇莎華么？為何不見姬顥。”

“姬顥并未在今次姬家進入戰場修士之列。”

“聽聞她不是出去替姬家找尋傳承令么，怎么會出現在此處。”

“誰知道呢，此女脾氣甚烈，眼中便只有她家夫君,我等還是少議論為妙。”

……

在眾修期期私語之中，竇莎華目光傲然的掃過大殿，不過因為蕭瑤已經恢復了真容，她自然不曾認出她來。

可她身旁的姬辰則不同，當他看到蕭瑤這張臉時,竟是臉色鐵青,拳頭不自覺的緊握起來，身軀止不住微微顫抖，像是在極力克制著什么。若無看錯，他眼底所涌動的那抹暗色是一股極深的恨意！

修道這么多年，會招人嫉恨在所難免，但蕭瑤自覺并非喜歡生事之人，仇敵亦是屈指可數，像姬辰這般毫不掩飾的露骨恨意，若非殺父殺妻之仇，很難會露出這樣的表情。

如此一來便值得玩味了，當初她易容接觸這倆人時，姬辰眼底最多也只是厭惡與戒備，離恨還差得遠。更別說他如今這副苦仇大恨的模樣，明顯就是沖著她這個正主來的。但他們不過第一次見面，這刻骨仇恨又是從何而來？

除非……

蕭瑤乘著竇莎華與熟人招呼的間隙，走到靜置一旁的姬辰身旁。

姬辰似乎也感覺到她的靠近，整個身體都緊繃著，似乎在努力克制。

“姬月是你什么人？”蕭瑤傳音道，她聲音很輕，形同鵝毛一般輕軟。

但就是這樣輕軟的聲，竟讓姬辰雙目迸裂，好似被一把大錘重敲心房，但他很快便斂起所有情緒，面無表情回到：“姬月是我兄長。”

蕭瑤恍然，原來姬月是他哥哥，難怪自己第一眼看到他便覺得眼熟，與那姬月竟有九分相似。

看樣子對方似乎已經知道其兄是死在自己手中，但那又如何？姬月與朱真真先是害晶瑩與曉曉二人身隕，而后又在碎星谷埋伏欲擊殺自己。所謂因果報應，她并不后悔當初殺了那倆人。同樣……

“你若想報仇，盡管來找我便是，我隨時奉陪毒妾。”

罷，蕭瑤笑笑，轉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