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翔其實早就想問了,只是礙于倆之前還不算熟,也就沒問。但有了之前的短暫交心，這會再問也不算太突兀。

“具體恕無法告知前輩,”蕭瑤覺得無必要糊弄他，便直道：“只能說一切都是機緣巧合,這上界小輩也只是有個模糊概念,更多還是從前輩口中聽到的。”

她說她對上界只有模糊概念,鳳翔并不疑有假，別看她能使用仙氣,但當自己說起真仙界一些常識時,皆是一臉不解和趣味。只是說她與上界無聯系,自己卻是不信，就不知會是哪方勢力的。

想著他瞇起小眼，笑道：“說來這上界嘛其實與仙靈界也沒多大區別，有時候有無盡的元壽，反而會更無聊，怪也多，也分勢力。”

蕭瑤聽著也忍不住跟著點頭，想她遇上過幾次真仙還真沒幾個正常的，特別是自己丹田里那只。

又聽鳳翔繼續道：“尤記當初還真仙界時，還是“神九”的時代，也不知這么多年過后，真仙界是否已經有所改變。“

“神九？”蕭瑤不覺被勾起了好奇心，豹子這個家伙從來都不與她說有關真仙界的事情。

鳳翔見她已上鉤，便詳細解釋道：“所謂‘神九’便是真仙界最強九位上仙，整個真仙界都是以這九名仙為馬首前瞻，他們各坐擁一方，旗下強者千萬，美名曰：九大仙族。而那九名強者亦被稱為‘神九’。真仙界‘神九’勢力遍布各界，無膽敢忤逆，許多仙者都以加入‘九大仙族’為榮。”

蕭瑤皺眉，“不是說但凡得道者，無一不是仙風道骨，恣意自，無拘無束。怎么也會拉幫結派強者為尊。”

鳳翔大笑，“哈哈，女娃說的那是比上古更遙遠的太古之時吧？都不知是多少億萬年前之事了，仙者間恪守有禮，逍遙自，與世無爭，相互探討。可惜連都無緣見到那般光景。如今又多年未能回去，也不知上界是否還有變化。”

聽著鳳翔語氣中似有無限感慨，對上古頗為向往，看樣子對那什么‘神九’好像并不怎么看得上眼，蕭瑤不禁問道：“不知前輩是否也屬于那九大仙族。”

“？”鳳翔小眼眺向遠方，“還沒有那個資格哩，不過家主風華真君對這九大仙族無甚好感。”

說完，他意味深長看向蕭瑤，而蕭瑤表情無任何異樣，反倒是饒有興趣道：“既然令主看不上‘神九’，那勢必還有比‘神九’更強大的存咯。”

“嗯，”鳳翔點點頭，小眼難得一見的露出崇拜之色，“認真說起來，它并非正統的修道者，但卻是這天地間最自由肆意的存，不畏懼任何勢力。年幼之時曾有幸遠遠一瞥，只那一眼，便是終身難忘。它是與天地同生的存——鴻蒙。”

這時的鳳翔已沉浸對自己幼時英雄的回憶之中，壓根就沒看到蕭瑤聽到鴻蒙二字瞬間如同便秘般的表情。

而她丹田里的豹子尾巴已是翹得比天還高，狂笑不止，“哈哈哈哈！這老鳥是個識貨的！老子喜歡！”

蕭瑤被這兩貨弄得已經不知道該怎么接話了，好鳳翔也沒想過要她說，繼而感嘆道：“只是可惜，這位大物雖然恣意一生，視一切為無物，偏偏卻毀了情字之上。為了當初真仙界最美的神女，鴻蒙與‘神九’一戰驚天地泣鬼神，雙方從真仙界一直激戰到泰極戰場，鴻蒙連斬‘神九’中三，重創六，最終還是寡不敵眾隕落與泰極戰場。這一役可謂兩敗俱傷，使得真仙界進行了一次大換血，動蕩百萬年，方才逐漸恢復元氣。呃，女娃，不舒服么？”

饒是鳳翔再陷入回憶，蕭瑤此刻周身釋放的氣壓也讓他不得不注意，更別說那一臉怪異表情。

這時候已不能用便秘來形容了，那簡直就是便血啊！而且還是好大一盆天雷狗血！

“前輩……”蕭瑤想笑又不敢笑扭曲著一張臉道：“這真仙們也會搶女么？不是說大道無情么？”

鳳翔看不懂她，她這到底和真仙界有關系呢？還有關系呢？眨眨眼罷，“此無情又非彼無情，雖說絕情絕愛會更好修一些，但不是還有大道三千莫。待到得真仙界，親眼所見親自體會后，方會知曉那是個什么樣的世界。”

蕭瑤緊了緊拳頭：的確，光聽只能是他之，她必須登頂親眼看到那個世界才算作數。

不過這條路上她還要走很久，眼下嘛，她得先弄清楚這盆狗血真假。

“豹子”蕭瑤十分艱難的傳音于這只二貨，“真是為了一個女所以才被圍攻至死？”

“老子沒死！！！”豹子此時心情也很不好，不過它糾結于，“那幫混蛋！竟敢編排老子已死！蕭瑤，給老子趕快修煉，老子要回去殺他們個一干二凈！”

蕭瑤心里捏把汗，這樣的豹子真的會為情所困？恕她實無法想象。這又不是話本，什么沖冠一怒為紅顏，什么英雄美情深緣淺的。但看豹子的態度亦并未否認鳳翔所。

于是她斟酌了一下，又換了個說辭：“豹子，真是被‘神九’圍攻至重傷？”

這段經歷恐怕是豹子一生最大的恥辱，所以它異常惱怒道：“那老鳥不是說了么？！還來問老子作甚？！”

“為了女所以被圍攻？”若是真的，蕭瑤覺得自己可以拿塊石頭把自己給敲暈了，這世界太神奇了。

“什么女？”豹子正煩躁著，滿臉的不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