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么一瞬間,她甚至已經做好了動手的準備,這一架打起來,保不齊就要鬧得這座皇宮不得安寧。可當她看到來人是玄天風時,心底的憤怒和沖動就一下子消減了許多,雖然還不知道玄天風是什么時候回來的,現在捂住自己的嘴巴是要干什么,但直覺告訴她,對方沒有傷害她的意思,甚至那目光中還帶著乞求。
她冷靜一會兒,伸出手將玄天風捂在自己嘴巴上的手給拉了下來,然后指了指后窗,示意二人出去說。玄天風點點頭,拉著她身形一晃,很快就從半天的窗口竄了出去。
窗子被二人撞得又開大了些,發些輕微的響聲,麗妃往這頭看了一眼,只覺寒風直灌進來,吹得她打了個哆嗦。靈堂前的白燭也吹熄了兩根,她站起身走上前,又重新給點上,靈堂又亮了起來,她這才滿意,再重新回到火盆前,又是一把一把的紙錢往火盆里頭扔。
而彼此,已經出了后窗繞到后院兒的二人終于停了下來,不等鳳羽珩開口,就聽玄天風說:“弟妹開恩,留我母妃一命,這個人情六哥可以用任何方式來償還,可好?”他語氣里盡是懇求,一只手還握著鳳羽珩的腕,握得很緊。
她‘抽’了‘抽’手臂,將那腕從對方手里‘抽’了回來,用手‘揉’了‘揉’,沒直接應剛剛的話題,而是反問了句:“六哥什么時候回來的?怎么一點消息都沒有?”
“我偷偷回來的。”玄天風說,“聽說了京里的風聲,不放心,回來看看。”
“六哥不放心什么呢?”鳳羽珩的目光有些冷凝,“是不放心父皇,還是不放心你那個會行蠱術的母妃?”她說著,又轉頭透過后窗往麗妃的寢殿里看了一眼,眉心又皺了起來。
玄天風有些著急,又不得大聲說話,只能盡量的壓低聲音解釋道:“她哪里會什么蠱術啊!那是胡來的,根本就和蠱術挨不上邊兒。九弟現在可有什么不適?可有中蠱術的跡象?”
鳳羽珩心頭怒又起:“就算沒有中蠱,可是我問你,如果有個人這樣子給你發陽喪,你知道了會怎樣?任由著她這么干下去?一點都不覺得隔應?真要那樣的話,那我只能說,六哥你的心實在是太大了。我就是個小‘女’子,沒你那么大的肚量,我心眼小著呢!麗妃娘娘如此詛咒我的夫君,不管跟蠱術挨不挨著,我都看不下去。六哥還是要給我一個‘交’待才好。”
“好。”玄天風很痛快地點頭,“弟妹你放心,此事六哥一定會給你個‘交’待的,并且跟你保證,類似的事情絕對不會再發生,如果再有一次,我”他咬了咬牙,“這個母妃我不認也罷。還有,弟妹你相信我,她真的不會蠱術,這些個伎倆無外乎就是聽老話傳下來的,我一定會嚴令她把這些都收了去,請你千萬不要再動氣。”堂堂皇子,如此說話也算是低聲下氣了,可是他不得不這么做。一來那個是他的母妃,二來面對的人是鳳羽珩,三來,他看得出,剛剛鳳羽珩是下了殺心的,想想都后怕。
“除此之外,六哥,我待你如兄,我跟玄天冥的感情也不容任何人在中間橫‘插’一腳的。我不希望麗妃娘娘有其它多余的想法,希望你能明白,更能讓麗妃娘娘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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