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鳳羽珩也在百草堂里,剛剛診治了一個外傷患者,這會兒正準備回府去,卻聽說呂松咳血來了百草堂,便帶著幾分好奇地命人把呂松送到她專門的診室來。
還是任惜濤扶著呂松進去的,他跟鳳羽珩見過,但卻并不相熟,不過有任惜楓那層關(guān)系在,兩人到也不至于生疏。他見了鳳羽珩行了禮,叫了聲:“御王妃。”
鳳羽珩卻笑著說:“將軍是惜楓的大哥,惜楓又是我的好姐妹,咱們之間就不需要這么客氣,我叫你一聲任大哥吧!”說完,也不給對方客氣的機會,直接就問道:“呂相咳血,怎么是任大哥給送來的?”她一邊說一邊也沒忘了呂松這頭,叫人坐下之后立即動量血壓,聽心肺。咳血多半跟肺有關(guān),呂松這個年紀,如果命好,普通肺炎,命不好,那就是肺癌。
任惜楓見她給呂松看診,手法十分新奇,卻也沒忘了回答鳳羽珩的問話,他說:“我是在街上偶然遇到的,見呂松正扶著棵大樹就要栽倒,這才過去扶了一把,結(jié)果看到了他帕子上咳出的血跡,這才趕緊就把人帶到百草堂這邊來了。”
“恩。”鳳羽珩點點頭,沒再多問,把心思都用在呂松這頭。聽診器聽起來又不像是肺病,到是血壓極高,高壓都達到一百七了。她問呂松:“除去咳血,平日里都有些什么癥狀?”
呂松答:“近一個月就總覺得胸悶氣短,偶爾會頭暈。”再想想,又說:“胃里還總是不舒服。”
鳳羽珩點點頭,也不瞞地直接告訴他:“原本聽說咳血還以為是肺病,但現(xiàn)在看起來肺病是沒有什么問題的。”說著,伸手掐脈,很快便得到了進一步的確定:“問題出現(xiàn)在胃上。我若沒料錯,呂大人最開始應(yīng)該只是胃不舒服吧?你不知道是什么毛病,心里有了壓力,整日里不琢磨別的,就琢磨著自己這個病到底怎么回事,對吧?”
呂松點頭:“王妃說得沒錯。打從胃不舒服,家里也請了幾個大夫,可他們也說不出是什么毛病,開了方子吃著也不見效,我這心里才沒了底。后來就開始頭疼頭暈,今日終于咳了血王妃,我是不是快不行了?”
鳳羽珩搖頭道:“現(xiàn)在還不能確定,初步懷疑是胃里長了東西,但這東西具體是惡性的還是良性的,目前還不好說,要做病理分析。不過你頭暈氣短這到也不是什么大毛病,只是你給了自己太大的心理壓力,從而導致血脈高升,這才讓你有眩暈感產(chǎn)生。一會兒給你開些降血脈的藥就行了,以后再出現(xiàn)那樣的癥狀,就按醫(yī)囑吃藥,很快就能好。至于你的胃”她琢磨了一會兒說:“需要下胃鏡,將胃里的東西取出,然后做病理分析。”
呂松也聽不明白她說的這些個術(shù)語,但聽著這意思是能治,心情不由得好了起來。“那就下胃鏡吧!”
鳳羽珩笑著告訴他:“呂大人,百草堂是診堂,但卻不是義診堂,看病是需要繳納診金的。而下胃鏡這種東西目前來說只能本王妃親自動手,您看,是我現(xiàn)在就開單子您下去交銀子,還是把單子送到呂府上,回頭讓家中下人給送來?”
她一提錢,呂松心里又沒底了,百草堂一向是看人下菜碟的,窮人好人看病,那出的錢少之又少,甚至都有可能不要錢。可富人壞人看病,那百草堂的心情來。特別是跟鳳羽珩有仇的人,一場病看到傾家蕩產(chǎn)那也是有可能的。
可偏偏她這看病手法又是大順頭一份兒,你不來這兒看,那就跟等死也沒什么區(qū)別。要說從前的年月,得了那種等死的病,人們也算淡定,畢竟所有人都一樣啊,得上了誰都得死,左右又沒有人能治得好。但后來,突然之間那些個所謂絕癥就能治了,于是人們?yōu)榱嗣嗷c錢,也覺得值得。
怕就怕在,明明知道這里能治,可是你沒錢治,那才是最悲哀的。而他呂松,如今就正面臨著這種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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