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羽珩覺得自己都裝不下去了,尷尬地笑了笑,“那什么,知道就行,可不能到外面去說啊!”
黃泉無語,“咱們又不傻。”
班走卻比較糾結:“主子你從屬下眼皮子底下溜走這事,屬下如今也能想得開了,畢竟不是第一次。但你到底是如何把那么多東西都放進庫房的?”他就對這件事兒怎么也想不明白。以前是想不明白鳳羽珩如何能做到在他的眼皮子底下突然消失,但那好歹也能有個說法,比如說鳳羽珩的輕功比他好當然這是不可能的。不過這個能把那么多府邸的財寶庫都給搬空,還能把錢莊的銀子都給取出來,就憑其一己之力,這也太太不可思議了吧?
怎么弄進庫房的?鳳羽珩覺得這個她也解釋不太清楚,畢竟她也不是用科學手段,而是有空間利器在作弊,否則這種事兒那就是玄幻,怎么也不可能實現。不過這話她不能跟這三人說啊,想了想,故做深沉地道:“其實也不是我一個人,七殿下幫著我呢!”她本想說玄天冥幫的忙,后來再一想,不行,玄天冥在大營呢,一下就露陷兒了,只好拿玄天華來墊背。
可班走還是不信:“不管誰幫你,那么多東西運進府來,總歸是得有點動靜吧?咱們不瞎,也不聾,不可能聽不見。”
鳳羽珩也來了脾氣:“可事實上就是東西入了府,你們也真的什么也沒看見沒聽見!”
一句話把個班走給堵得差點兒沒憋死,忘川卻說了句:“小姐是有大本事的人,奴婢相信。”說完,又跟班走道:“主子做事自然有主子的方法和道理。”后半句她沒說,咱們不可逾越,小姐已經算是寬容了,聽說過誰家的主子能忍得了一個下人刨根問底的?
黃泉也覺得班走有的時候說話是過了些,她怕鳳羽珩怪罪,也是一個勁兒地打著圓場。
鳳羽珩只擺擺手,不想再提這個事,也不再蕩秋千,自顧地回了屋子,沒讓任何人跟著。
見她進了屋關了門,黃泉這才跺著腳跟班走道:“你怎么回事啊?小姐平日里待咱們好,那是小姐寬容,可咱們不能蹬鼻子上臉啊?那些東西怎么來的?你管它們怎么來的,小姐給出了解釋,咱們一聽一過就算了,怎么還能那樣逼問呢?”
班走面上有不甘,心里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就站在那里不說話。
忘川看著班走這樣子,也是著了急,她說話一向比黃泉柔和,這時卻也是搖著頭一并勸道:“咱們做好自己的本份就行了,我們也知道你是擔心主子,可到底主仆有別,什么話該說什么話不該說,咱們得掌握好尺度。我們三人都是從御王府出來的,咱們捫心自問,如果這事兒發生在九殿下身上,班走,你敢這樣子質問九殿下嗎?你敢跟九殿下這樣說話嗎?”
班走一愣,眉間微動,這才人的勸說到是讓他如醍醐灌頂般突然醒了來。是啊!這些年跟著鳳羽珩,覺得這個主子也沒有那么多規矩,平日里也是說說笑笑的,幾人之間的距離到是拉近了,可他怎么就忘記了,拉得再近,那也是主子,跟他們到底是不同的。而他,有什么資格那樣子逼問主子?主子所做所為,有什么義務要向他們這些奴才匯報?
班走心里有些不好受,到不是委屈,他也說不清楚這種難受到底是個什么感覺,總之就是不舒服。他什么也不想說,一晃身形,又隱到了暗處。黃泉無奈地搖頭,看了看忘川,又看了看屋里,小聲問:“咱們要進去嗎?”
忘川搖頭:“先不進了。”然后再規勸黃泉:“今日之事算是個教訓,咱們兩個是平日里跟小姐接觸最多的人,可得時刻記著,說話得有分寸,平日里該怎樣還怎樣,可是有一些小姐不想說的事情,可不能像班走一樣追著去問,換了哪個主子都不會喜歡這樣的下人的。”
黃泉點頭:“我明白。”
忘川嘆了口氣,又道:“小姐是個有大主意的人,更是個有大本事的人,有些事情不是咱們應該知道的。總歸這天下能與小姐并肩站到一處的,除了九殿下再無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