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羽珩這一句話,把兩個丫頭都給逗樂了,黃泉問她:“小姐你還信這個?還以為小姐是天不怕地不怕邪也不怕的?!?
鳳羽珩無奈,“我也就是那么一說而已。不過今兒不只眼皮跳,心里也總覺得不踏實,有些不太好的預感,卻不知問題出在什么地方。”
聽她如此說,忘川到是重視起來,趕緊就道:“如果小姐真的覺得會出事,那咱們干脆不要進宮了吧!一會兒奴婢自個兒進去跟九殿下說一聲,再把子睿少爺也帶出來,可好?”
黃泉也跟著點頭,“對,既然小姐認為要出事,那就一定是要出事,咱們犯不上冒那個險。依我看,干脆跟九殿下和七殿下也吱會一聲兒,讓他們也離宮算了?!?
鳳羽珩聽著那個無語,“是有些不太好的預感,可也不至于像你們說得那么嚴重。今兒可是大年初一,我不進宮,再把兩位殿下也給拐帶出來,你們讓皇上怎么想?再說,如果真有事,咱們都不在宮里,豈不是更要亂套。別多想,興許是我太敏感了,眼皮子跳這種事的確不能亂信,別放在心上,咱們該怎樣就怎樣?!?
宮車一路行致瑞門范圍,這邊很熱鬧,人們一個個都是一臉喜氣,穿的衣裳也是花紅柳紅很是繽紛,偶爾還能聽到有互相拜年的聲音,到也是和和氣氣,不同于月夕那日的酸酸語。
她的宮車一到,人們自動地就讓了路出來,畢竟今日進宮的都是住在京中的官員及其家眷,幾乎沒有人會不認得鳳羽珩的宮車,也沒有人會閑著沒事兒跟鳳羽珩過意不去。經過兩年多的相處,京中已經沒有什么人還像從前那般對挑釁鳳羽珩這一行為躍躍欲試了,即便是有人仍然心存妒忌,卻也知道敬而遠之,以免給自己找麻煩。
宮車很快便行到了瑞門前,鳳羽珩突然想起個事兒來,便隨口問了句:“今兒皇上該給八皇子和呂家小姐賜婚了吧?”
忘川點頭:“沒錯,不出意外的話,今日宮宴上,呂家就要正式跟八皇子結成同盟了。想那八皇子這些年來一心想要在朝中找個文官做靠山,卻沒想到最終命運卻是落在呂家。”
黃泉亦笑著道:“如今的呂家可是不比當初,雖說當初他們也沒怎么輝煌過,但好歹外頭還有些賺錢的生意?,F在他們可是窮光蛋一窩了,八皇子找這樣的助力,怕是背地里腸子都悔得青。”
兩個丫頭一邊說一邊將鳳羽珩扶下了宮車,卻發現宮車下頭站著一人,正一臉哀愁之相地向鳳羽珩看過來。
她一愣,隨即把人認了出來,卻是不解地問:“呂夫人?你怎么在這里?”
來人正是呂燕的母親葛氏,見鳳羽珩下了車,趕緊跪下來就要行禮,鳳羽珩示意黃泉將人扶住,這才又道:“不必多禮了,呂夫人可是有事?”
葛氏連連點頭,也不繞彎子,直接就道:“不瞞郡主,小女呂燕自上次冬圍時得了八殿下這門親事后,咱們呂家一直對郡主感激在心。燕兒本來還說今日宮宴得了賜婚之后要當面給郡主磕頭謝恩的,誰成想居然出了這檔子事?!?
鳳羽珩一愣,不解道:“出了什么事?”年前子?;貋恚χ阕宇?,又要往城外莊子里去,也沒顧得上打聽外頭。到是聽清玉說起過呂家請了百草堂的大夫上門看診,卻也沒太當回事,眼下聽葛氏這話一說,到是讓她把這檔子事給想了起來。
葛氏聽她問了,也連忙就道:“郡主本是一番美意,成全燕兒對八殿下一片癡心。怎奈燕兒沒這個福份,臨到賜婚之時卻是病得加床榻都下不來,怕是郡主的美意要辜負了?!?
鳳羽珩聽得直皺眉,先沒理呂燕重病一事,到是冷著聲對那葛氏說:“呂家與八殿下的婚約可是元貴人一手促成的,與本郡主無關,你們可莫要謝錯了人?!?
葛氏也是個聰明的,她與呂松二人一早就猜到這里頭肯定是有些蹊蹺,怕是鳳羽珩使了什么手段逼得那元貴人不得不就犯。眼下聽鳳羽珩這樣說,便也明白這其中道理,于是趕緊點頭道:“郡主說得是,臣婦失。”
鳳羽珩點點頭,這才問起呂燕的病情,聽葛氏簡單說了情況之后卻也心生疑惑。可眼下畢竟不是問病的時間地點,她便道:“你且莫急,待明日有空本郡主親自到府上看看再說。”
說罷,就要抬步入宮,那在宮門口記名的太監也哈著腰做了請的手勢。葛氏一看她就要進宮去了,于是趕緊又追著小聲說了句:“郡主,大夫都說小女是中了毒,連百草堂的大夫都如此說。”
鳳羽珩聽在耳朵里,腳步卻沒停,葛氏雖有入宮資格,但今日卻并沒打算入宮,只想在宮門口堵著鳳羽珩說上這幾句話。眼下該說的都已經說了,便也不再糾纏,恭敬地退了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