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額頭上汗水更加多,已經(jīng)快要滴落下來。
也就在這時(shí),漆黑的天邊傳來了一絲亮光。
魚肚白破開了最后的黑夜,天亮了……
咣當(dāng)一聲悶響,我爹的尸體落在了棺材里頭。
這聲音驚得我直接站了起來。
直勾勾地盯著棺材底部,我爹尸體筆直地躺在其中。
只是他本來僵硬的死人臉上,卻勾起一股子笑,那笑太死板,太過可怖。
尤其是那一雙泛紅的眼珠子,更是詭異到了極點(diǎn)……
我這時(shí)候還是弄不懂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兒,只不過我也不敢耽擱,趕緊去將棺材板挪開。
躺在地上的苗光陽(yáng),額頭上都鼓起來一個(gè)大包,鼻梁的位置也滿是鮮血,那棺材板子將他砸傷得不輕。
“苗先生……”我慌張地想要去掐苗光陽(yáng)的人中。
而這會(huì)兒,屋子另一側(cè)也傳來了響動(dòng),還有匆匆走過來的腳步聲。
抬頭便看見是二叔和鬼婆子走了過來。
二叔面色驚疑不定,鬼婆子也滿臉凝重。
“怎么回事兒?”鬼婆子咴兒咴兒地咳嗽著,他臉色變得更難看。
緊跟著,二叔也問我發(fā)生了什么,剛才莫名其妙的,他好端端站在那里,就好像愣神了一樣,等他回過神來,這就成這樣了?
很明顯,鬼婆子的遭遇和二叔一模一樣。
二叔目光詢問和急迫,鬼婆子則是看過棺材之后,迅速去掐苗光陽(yáng)的人中。
同樣在這期間,鬼婆子也催促我說情況。
我捋順了思緒,將剛才發(fā)生的事兒都說了一遍。
此刻苗光陽(yáng)還沒醒。
二叔和鬼婆子面面相覷。
鬼婆子沉默了片刻才說道:“前面的我們都曉得,都聽到了,忽然出事那一瞬間,我們才失去的知覺,這事兒怪異的緊。”
鬼婆子的話,讓我心頭更急,問他是什么原因?
下一刻,鬼婆子站起身去看棺材,他臉色明顯又變了變,額頭上竟然還有白毛汗。
“你爹沒破尸,可是他從黑煞開始化血煞了,這事兒的確詭異,按道理不應(yīng)該這樣……”鬼婆子低頭看看苗光陽(yáng),又看看棺材里頭。
最后他的目光忽然落到了我的身上,他瞳孔都緊縮成了一個(gè)小點(diǎn),他的視線全部都在我臉上!
這時(shí)候,二叔聲音也變了變,說道:“陰陽(yáng)的臉……這是怎么了?”
我也不安地摸著自己的臉,這會(huì)兒才注意到,鬼婆子看的是我臉頰。
只是這么摸著,倒是摸不出來臉上有什么東西。
我快速地朝著廚房跑去,很快就打了一盆水,看著自己倒映在水盆之中的臉。
好端端的臉上,左右兩邊竟然出現(xiàn)了手指印,這手指印左邊四道,右邊一道,就像是被人用力抓過臉,形成的痕跡一般!
并且那印子黑中帶紅,我冷不丁地就想到了我爹那由黑變紅的眼珠子……
我身上都是細(xì)密的雞皮疙瘩,惴惴不安地走出廚房,到了前屋。
這會(huì)兒鬼婆子和二叔已經(jīng)將苗光陽(yáng)抬進(jìn)屋里頭了,他們將苗光陽(yáng)送入了房間床上。
我在屋里頭等他們。
很快兩人又出來,二叔眉頭緊皺,眼中不安也沒減少。
鬼婆子才說了句:“你和苗先生,肯定蒙了鬼,棺材敲他頭,是要敲他一個(gè)清醒,鬼手掐你臉,是教你莫要謊話連篇。”
他深深地盯著我,說道:“你們是怎么把你爹弄出來林子的?不是好端端地找到鎮(zhèn)尸的?我在外頭聽到鈴鐺響過,應(yīng)該沒問題才對(du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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