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坐?!崩蠣斪幼屗又?。
寧秋棠坐下,看了一下棋局已經到了最后撕殺的時侯了,白棋深陷包圍圈,幾乎走入了絕境。
她思考了一下,迅速找到了出路,黑白相間的棋路上,她走出了新的生機。
一老一小下棋都不說話。
清風徐徐,落葉掉在旁邊。
很快,白子再次被殺到角落,這次真的毫無生機了。
“爺爺,我認…”寧秋棠本來想說認輸了。
可另外一只手執棋越過她的目光,找到了一處絕佳的逃生之處。
江老爺子吹胡子瞪眼地看著江晟:“你倒是會下?!?
“您教的好。”江晟換了一身休閑服,站在寧秋棠身后快速落子,似乎都不需要思考的。
不到一分鐘,黑子大勢所趨的局面就被打破,白子起死回生,三分鐘白子逆風翻盤贏了。
江老爺子要悔棋:“尊老愛幼知不知道,你小子今天不想活了?”
“您看,自已的命都無法掌控的人,怎么配贏?!?
江晟那只修長如玉的手一舉定江山,根本不帶商量的。
少年的氣場十分強大,甚至壓過了掌控整個江家老謀深算的老爺子。
怎么不算是長江后浪推前浪,青出于藍勝于藍。
所以,他叫江晟。
寧秋棠的心臟像是被緊緊抓住一樣,自已怎么配喜歡他。
這句話久久不能釋懷,她回頭看著站在自已身后的少年指甲陷入掌心,又疼又絕望。
她眼眸通紅,濕潤,眼淚無聲無息從眼角滑落。
江老爺子眉頭一跳:“怎么贏了還哭?”
江晟聞垂眸,冷厲的目光撞入那雙水波流轉的眼睛里,仿佛春江水暖化開了冰山積雪。
“我…我就是…爺爺我其實…”
江爺爺站起來就說:“吵架了,好好說嘛,我今天不收拾這臭小子?!?
“江晟你最好把這丫頭哄好,不然家法伺侯?!?
寧秋棠話到嘴邊想說解除婚約就這么被打斷了。
江晟坐到了對面,親手泡了一壺茶。
寧秋棠努力平靜下來,長長的睫毛掛著晶瑩剔透的淚珠,看著楚楚可憐。
“換方法了是嗎?!苯尚娜缰顾卣f。
寧秋棠有些哽咽,他覺得自已還是想勾引他,看火熱的紅玫瑰不行就裝柔弱用白蓮花綠茶那一套?
她抽噎地解釋:“我說了…說了要解除婚約的…我不喜歡你了!”
江晟冷嘲熱諷:“那你哭什么?”
“寧秋棠你別太貪心,什么都要,什么都是你的。”
“我江晟也是你的?”
寧秋棠惱怒的站起來,忍住想把那堅硬的棋簍砸過去的沖動。
“誰!稀!罕!”
生氣了哭的更兇,被他欺負的話都不會說了,轉身就要走。
江晟把玩著手里的黑色棋子,盯著她一瘸一拐的背影:“稀罕十八年突然就不稀罕了,寧小姐真覺得什么都讓你肆意妄為?!?
寧秋棠愣愣地轉身看著對方深不可測的眼睛,自已仿佛海面上抱著樹根漂流的無所依。
“你什么意思?”
江晟淡淡開口:“兩姓聯姻,一堂締約,這是家族和家族的選擇,不是你跟我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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