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魁禍就是蕭逸手里的那支穿云箭,箭尾后部刻著一個綠豆大小的‘呂’字,這是呂布的獨門標記,用鼻子在箭簇上聞了聞,蕭逸立刻知道自己的臉為什么會腫成這個樣子了。
狼毒花!呂布這個卑鄙小人竟然在箭簇上偷偷涂抹了狼毒花的汁液,這種毒草生長在西域的戈壁灘上,生命力極其頑強,藥性更是奇特無比,一方面它毒性猛烈,中者難愈,另一方面,它還是一味藥性十足的良藥,是善,是惡,那就看你怎么用它了,中了狼毒花的毒,如果隨便的用金瘡藥敷裹,那只會藥性相沖,傷上加上,卻是一種非常陰險的毒藥。
蕭逸在心里痛罵呂布卑鄙無恥的時候,絲毫也沒想一想,自己那支帶著倒刺的三棱透甲錐也和高尚、光明正大之類的詞匯一點都不沾邊,大哥別說二哥,誰也不是良善之輩罷了!
好在蕭逸當初跟著老道‘出塵子’,學了一手精良的醫術,對付這種毒藥,小菜一碟而已,蕭逸先是執筆寫下了解毒的藥方,讓手下的親兵去熬藥,然后取過一面銅鏡,仔細看了看自己現在豬頭一樣的小臉后,立刻一蹦三尺,對著西涼軍大營方向就是一陣狂罵,可惜,因為臉部腫脹,舌頭也不靈活,蕭逸所能出的只是一堆根本就聽不清的‘嗚嗚’聲,還有隨之飛濺的口水……
統領大人有了苦難,下屬們自然要幫忙,頓時間大家揣摩著蕭逸的意思,開始對呂布就是一頓臭罵,‘什么卑鄙小人啦,陰險無恥拉,弒父之賊拉,被自家統領大人嚇破膽啦……’,總之,怎么難聽怎么罵,各種慘絕人寰的罵街詞語接連而出,捎帶著連董卓在內的西涼眾人一起裹了進去……
看到眾人在哪里狂噴口水,蕭逸反而坐在那里不說話了,一臉幽怨的神色,其實大家都誤解了他的話,他說得原文是:“呂布,你個該天殺的家伙,竟敢毀哥的容,很定是嫉妒哥長得比你帥……,可憐我一代帥哥,連老婆都還沒娶呢,這下可怎么辦呀……,我娶不到老婆了,嗚嗚!”
軍旅之中,一向以粗獷、陽剛為美,像蕭逸這么在乎自己顏值的人實在是少之又少,上陣殺敵,那自然是長得越猙獰恐怖越好了,就是砍不死你,也能嚇死你,所以很多士卒閑來無事的時候,甚至喜歡在自己臉上劃幾刀,畢竟與性命比起來,臉蛋又算得了什么,反正男人又不靠臉吃飯!
罵完大街,眾人的目光又一次聚焦在蕭逸身上,等著他安排下一步計劃,是戰?是和?還是逃呢?
蕭逸伸手習慣性的想要摸摸下巴,結果手伸到一半,又無奈的放下了,這張豬頭小臉還是不要摸了,因為說話不便,蕭逸讓親兵拿來筆墨,刷耍點點的在竹簡上寫下了幾個字:“出營,挑釁,邀戰!”
隨后蕭逸指了指自己的臉,又指了指那件‘螭紋寒鐵鎧’和‘蚩尤鬼面盔’,最后把手指向了馬六,營中的眾多將領中,馬六的身材和他最為接近,又熟知自己的各種習慣,蕭逸的意思很明確,自己臉上有傷,不能出陣,讓馬六穿上他的鎧甲,偽裝成自己,前去西涼軍大營前挑釁、邀戰!
“由我代替蕭郎去叫陣、罵戰,自然沒有問題,可萬一西涼軍真的出來迎戰該怎么辦?呂布那樣的悍將,我可是應付不來的,”馬六為人精細,立刻想到了可能出現的各種情況!
擺擺手,蕭逸讓他放下心來,而后又在竹簡上寫下幾個字:“諒他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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