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建業(yè)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醫(yī)生，仿佛在看一個不可理喻的瘋子：

“你說什么？我可是貨真價實的市公安局局長，你們不能這么對我！”

他想掏自己的證件，可他忘了，這已經(jīng)不是他剛來的時候的那身衣服了。

而他那被屎尿泡透的衣服和證件，早就被沖進了下水道里，消失得無影無蹤。

“你們放了我！我要見我的同事，我要見我的上級！”他聲嘶力竭地喊道,聲音在空曠的病區(qū)里回蕩。

這時，病房里的其他病人像是被他的喊聲點燃了某種瘋狂的情緒，開始七嘴八舌地喊起來。

一個穿著破舊病號服、頭發(fā)亂的像雞窩的男人，一邊跳一邊喊：“局長？誰讓你當?shù)木珠L，經(jīng)過我的同意了么？文件拿來我看看？”

另一個身材瘦小、眼神呆滯的女人也跟著喊：“局長,你是什么局啊？我是影子管理局的！”

還有一個滿臉胡茬、神情亢奮的男人，揮舞著手臂大喊：“局長，快下令抓壞人，我要當英雄！”

李建業(yè)聽著這些荒誕的喊聲，氣得渾身發(fā)抖，他對著醫(yī)生吼道：“他們都是一群瘋子，我沒瘋，我真的是局長,你們不能把我和他們關在一起！”

醫(yī)生卻不緊不慢地從白大褂口袋里掏出一個病歷本，一邊在上面記錄著什么，一邊慢悠悠地說：

“根據(jù)我的觀察和診斷，你不僅患有嚴重的妄想癥，還有食屎癖好。”

李建業(yè)瞪大了眼睛,以為自己聽錯了：“你說什么？你這是污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