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空中,青袍男人肋骨盡碎,那鮮血已經無法從他口腔中噴出來,而是直接從胸口部位狂涌而出。
蘇林瞬間趕上,一記下劈腿將那急倒飛中的青袍男人劈落在地。
轟!
蘇林隨后落地,向青袍男人走去:“你找的那些手下很不夠看!”
青袍男人右手壓著重創的胸口,硬撐著笑道:“自然是比不過各大宗門的天才。”
“你是蘇林?”青袍男人從蘇林的話中,聽出了蘇林的身份。
“你還是找來了,這的確讓我沒有想到。”
蘇林將青袍男人拽起來,沉聲道:“我的耐心用完了,現在告訴我,你是不是此地黑蝎的最高負責人。”
青袍男人依然從容微笑,鮮血順著身體不斷流淌在地面上。
啪!
蘇林甩手一記耳光,打的青袍男人牙齒崩碎,噗噗的噴吐出來。
“還笑得出來?”蘇林道。
青袍男人狼狽的扭過臉來,依然對蘇林露出一個笑容。
“很好,你算是我見到的黑蝎成員里面,比較有骨氣的一個了。”蘇林點點頭:“但不知,你能夠強硬到什么時候。”
蘇林咬破食指,將幾滴鮮血滴入青袍男人的胸腔……
十分鐘后,蘇林沖天而起,他已經得到了他想知道的一切。
沒有人,能夠在蘇林的毒血傷害中堅持下去,就算是那堅毅的青袍男人也不行。
不過與刀疤男不同的是,蘇林給了青袍男人一個痛快的死法。
這一天,云山行省迎來了十年難得一見的暴風雪。
狂風呼嘯,席卷著漫天冷冽的鵝毛,將大地染白。
荒原中的能見度低的驚人,目所能及,唯有一片白茫茫的狂風。
一片大峽谷內,蘇林背靠著石壁劇烈的喘息著,他身上的火焰早已熄滅,而四等肉身帶來的嚴重虛弱,也讓蘇林必須停下來休息。
開啟納戒,蘇林不得不將僅剩的兩顆養身丹,吞了一顆下去。
那風雪交加的寒冷世界里,蘇林的腹內卻溫暖的像是被陽光照射……
兩個時辰后,蘇林站起身來。
轟!
白雪紛揚,他驟然升空!
鎮洛城南五百里外。
蘇林緩緩落地,他舉目四望,映入眼簾的,只有隱藏在暴風雪中的一個小村落的虛影。
小小的村落已經被暴雪吞沒,僅能看到一些低矮建筑的屋頂。
蘇林邁步前往,身后的一串腳印很快被風雪填平。
村落不大,至多能有一兩千戶人家,但此時此刻,小村落內卻空空蕩蕩的,看不到一個人的影子。
狂風吹,街尾茶肆的桅桿上,那寫著“茶”字的小旗子呼呼的翻揚,最終還是無法承受狂風的侵襲,被卷入了漫天雪白的高空中。
吱呀……
一個小小的酒館被推開們,寒風暴雪卻詭異的停在那酒館房門之外,一寸都進不來。
蘇林抖了抖肩上的雪,緩步向柜臺走去。
酒館不算太大,里面卻坐滿了人。
那些人不笑不動,像是雕塑般靜靜的看著蘇林,目光緊隨蘇林的一舉一動。
啪!
一枚金幣被拍落在柜臺上。
“來一壺烈酒。”蘇林道。
吱呀,身后的小門重新關閉了,酒館內的空間顯得有些昏暗,只有幾顆常年未能替換的月光石,在散著虛弱的昏黃光芒。
影影綽綽中,那柜臺后面的一名印堂亮的中年男人淡笑如水。
“你的酒。”中年男人始終在打量著蘇林,并將破了嘴的酒壺推向蘇林。
曾在鎮洛城掀起一番躁動的三個殺手,正靜靜的坐在酒館的角落里,一不的看著蘇林。
二十幾個身體壯碩的中階武尊,每一個都跨坐在那很不相稱的小凳子上,虎視眈眈。
而在酒館外面,那雪地中,還趴伏著四十多個初階武尊。
“真看得起我啊。”蘇林接過酒壺,淡淡的說道。
那柜臺后的中年人微微一笑:“這是你應有的待遇,畢竟大玄朝有幾個人像我這么幸運,能將蘇林殺了呢?”
蘇林淡笑著點了點頭,又道:“我原以為,你不會介入這場紛爭的,我記得你曾經說過這句話。”
柜臺左側盡頭,夜梟段奇峰往嘴里丟著花生米,道:“我只說過不想讓你死在鎮洛城,可這里,不是鎮洛城。”
蘇林直接將壺蓋掀起來,對著嘴巴一口氣把里面的烈酒喝光。
“再來一壺。”蘇林道,又取出了一枚金幣。
那柜臺后的中年人卻笑吟吟的將金幣推還給蘇林:“這次我請,算作是為你送行。”
蘇林接過第二壺酒,又是一口氣喝光:“也就是說,你們夜梟的人,和黑蝎,蝮蛇,走到一起了。”
段奇峰并不看向蘇林,他搖頭道:“非也,我不會跟任何人走到一起。”
“你只跟錢走到一起。”蘇林接了下話。
段奇峰哈哈大笑:“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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