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顏只覺身上重力越來越強,越來越強,似乎不把她按在地上不罷休。
“呵。你想讓我跪,我便不?!?
血順著朱顏眼耳口鼻溢出,她全身上下崩裂無數血口,甚至能聽到骨裂的聲音。她已經達到極限。但她神情卻越發癲狂:“有能耐你就把我壓成肉泥?!?
她不知道是誰,想逼她下跪。
但這種感覺讓她有種異樣的熟悉感。
仿好像也有誰想要對她讓某件事,但她一直在對抗,沒讓那人得逞。
這種反抗的意識已經融入到她的靈魂深處,近乎成為她的本能。按理說,這件事對她的影響肯定很大,她不可能忘記。可她想不起來。
到底是什么事?
是誰?
還有……她是誰?
她叫什么?
忘了。
全忘了。
她忘了自已的仇人。
忘了自已是誰。
忘了自已為什么在這里,在這里又在對抗誰?忘了自已為什么寧死也不愿屈服。
她什么都忘了。
只余下記心的悲憤!和不甘!
不甘她的人生不該是這樣。
她應當是肆意又昂揚的模樣。
不該這般凄慘。
“我到底是誰?”
朱顏失神的低喃著,全身都已被鮮血染紅。
“我到底是誰?”
“我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