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好像不是天才,是壞蛋。”錢天瑜望著越來越看不懂的男人,不明白他的人生閱歷為何會如此豐富,見過她太多無法想象的離奇事件。
“一念之間吧。你永遠(yuǎn)想不到肥胖加禿頭的中年大叔,放下布滿鮮血的鋼刀,然后擦去手掌油膩膩的污漬,抱著一把吉他演奏出天籟之音的場景。他的眼神里充滿灼熱,充滿激情,似乎在抱著絕世美人的嬌軀淺唱低吟,說實話,那一幕讓我終身難忘。”趙鳳聲緩緩道。
“能把他介紹給我認(rèn)識嗎?我很喜歡跟搖滾前輩學(xué)習(xí)。”搖滾鐵桿粉絲錢天瑜興奮道。
“晚了。前幾年,他帶著兒子一起學(xué)吉他,結(jié)果被老婆認(rèn)為不務(wù)正業(yè),耽誤了兒子上奧數(shù)班時間,把那把珍藏了多年的吉他給砸了。”趙鳳聲苦澀一笑。
“好可惜……他彈吉他的樣子一定很帥。”錢天瑜悵然若失道。
“嗯,很帥,用那個年代的形容詞就是酷斃了。雖然時隔多年,我還記得他抱著吉他嘶吼著搖滾不死。或許他如今是泯滅在眾人之間的猥瑣大叔,但年輕時確實很瀟灑,讓我們這些小屁孩都為之著迷,跟著他屁股后面哼著《新長征路上的搖滾》,念著一二三四五六七。一個叫做放蕩不羈的青春,一個叫做懵懂無知的童年,各自炫耀著人生,現(xiàn)在想想挺有意思。”趙鳳聲微微笑道。
“你有時說話,挺像是現(xiàn)實主義詩人,富有一定的哲理性。”錢天瑜拖著香腮目不轉(zhuǎn)睛。
“你見過小學(xué)五年級輟學(xué)的詩人?”趙鳳聲哭笑不得。
“詩人跟學(xué)歷無關(guān)。”錢天瑜反駁道。
人行道上一位長發(fā)飄飄的另類男人走過,趙鳳聲對著他怔怔出神,似乎想起了那位經(jīng)常嘶吼著《傳說》的熱血搖滾青年。
依稀能回憶起鄰家哥哥站在房頂放肆咆哮的聲音。
歲月蒸華發(fā)寶劍依舊亮
熱血洗沙場江河回故鄉(xiāng)
百遭磨難掙出屈辱泥沼
撕破愚昧蟠龍仰天長嘯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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