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夷撒著嬌說:“媽媽,我能拿去給姐姐吃嗎?姐姐今天忙了一天,肯定也餓壞了。”
如此懂事,向青霜自然是對安夷充滿了喜愛,她說:“姐姐現(xiàn)在不能吃,你先吃吧。”
她撫摸著安夷的腦袋。
安夷聽后,便乖乖的吃著盤子內(nèi)的食物,不過她吃了一口,便將視線朝所有人的關(guān)注點看去,她看到了一個人。
那人在他的視線看過來時,也朝這邊一掃,程凱看到了一個身影,我靠了一聲。
在喝酒的程世雄聽到兒子的嘆息聲,他橫眼問:“怎么了。”
程凱笑嘻嘻的對父親說:“沒什么,爸。”他趕忙拿起桌上的筷子,夾了塊東坡肉放在程世雄的碟子內(nèi):“您吃吃沈家的東坡肉,這可是難得的機會。”
程世雄冷笑一聲說:“你小子跟沈韞是同學(xué),當(dāng)初怎么就不知道巴結(jié)巴結(jié)下人家,至于你老子今天舔著臉,拖著大佛過來嗎?”他又說:“你看人家沈家出來的孩子就是不一樣,從小優(yōu)秀,你怎么就跟他差那么遠。”
程世雄眼里都是嫌棄。
程凱一副沒臉沒皮說:“老爸,你也不看看沈家什么家風(fēng),我們家干什么的?從小就是聲色場所,能會的幾句詩,都還是場子里的小姐那學(xué)的,怎么比得上沈韞這種出生的人呢。”
終究是自己的兒子,程世雄再嫌棄也沒得法,便夾著東坡肉吃著,對程凱吩咐:“跟沈韞搞好下關(guān)系,怎么說都是同學(xué),你要是攀上沈家,倒是幫你老子搞下件大事。”
程凱滿口的答應(yīng),心里卻在冷笑,他向來不屑于沈韞這種站在高處的人。
哄好程世雄后,程凱又朝那個人看去,沒看錯,真是那天晚上在酒吧攔住他去路的那小姑娘。
那不是安清輝嗎?沈家新結(jié)的親家。
她坐在安清輝旁邊,莫不是安家的什么人?
他看向沈韞身邊的安夏,又看向安夷。
安夷也看到他了,她忽然對向青霜說了句什么,又從餐桌邊起身了,她走了幾步遠,又停住,回頭看薛凱,顯然是在示意他。
她可還欠他個承諾,程凱自然得跟過去,他挨在程世雄耳邊說:“老爸,我去撒潑尿。”
程世雄專心吃著東坡肉,答了句:“去吧。”
程凱尾隨著安夷離開了。
而在場上視線一直落在安夷身上的東子,見安夷跟程凱兩人一前以后的起身離開了,他也立馬起身,奇怪的想:“這是干嘛?程凱跟著安夷做什么?”
東子是隨父母來的,他旁邊有個穿著貴氣的婦人便是東子的母親,她問突然站起來的東子:“怎么了?看什么?”
東子趕忙又坐下:“沒、沒什么。”
他又看向沈韞,沈韞沒怎么注意這方。
當(dāng)宴席上散去,安夷才回來,未見薛凱。
很快向青霜跟安清輝便攜著安夷離去,由著沈家的人送著。
而這時,東子看到不遠處的沈韞,立馬走了上去,到沈韞身邊問:“沈韞,安夷和程凱認識?”
沈韞忽然側(cè)身看向東子,他皺眉問:“你怎么會這么問?”
東子說:“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看錯,我剛才看到安夷跟程凱一前一后離開了。”
沈韞回來后,便沒再怎么去注意安夷所在的那方,他聽東子如此說,便朝安夷那邊看去,正好看到她由向青霜牽著,帶著離開。
沈韞收回視線,對東子說:“你多想了。”訂婚宴散場后,沈韞發(fā)現(xiàn)家里人臉色都有些嚴(yán)肅,他又對東子說:“我們學(xué)校見,我先走了。”
東子知道今天的訂婚宴出的插曲,可能對于沈家會有些不利,他也沒阻擾沈韞,忙說:“好。”
沈韞對東子點了點頭,便朝著家人那邊走去。
之后沈家送走了所有賓客,才各自坐著車回老宅。
老爺子對于今天的事情在跟沈韞叔伯們交代著什么,沈韞聽了一些,大約是讓二伯這段時間注意一下,別讓程家鉆了空子。
二伯和沈韞的三叔都應(yīng)答著,之后外頭警衛(wèi)放了一輛車進來,沈韞的二伯沈勤還有公事,便同由著家里的傭人送著離開,上了車離開。
而見所有事情全都平息后,沈母朝沈韞走了過來,在他身邊說了句:“你跟我進來。”
沈韞聽了,沒說話,沈母直接進了沈韞在老宅這邊的房。
沈韞隔了半晌,也隨著母親進了屋內(nèi)。
到達房間內(nèi),沈母面無表情坐在窗邊的榻上,對進來的沈韞說:“跪著。”
沈韞習(xí)以為常了,在沈母的話落音,他便跪了下來。
沈母一臉冷漠的坐在那看著沈韞,她對跪在那的沈韞問:“你的符為什么在她那。”
她終于問出了第一個問題。
沈韞跪在那答:“我給的。”
啪的一聲,沈母一揮手一巴掌朝沈韞臉上重重甩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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