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總笑道，“秦政，你誤會了，我并不是為了讓你去照顧羽靈才開出的這個條件，你難道不明白，我也是想幫你么？”

我也笑道，“這我當然明白，否則，你也沒有必要為這點事兒花這么大的代價，可這是兩碼事，我之所以拒絕您，是因為，我現(xiàn)在暫時對做開商不太感興趣，因為當初我就是不想做房地產(chǎn)，才從華總那出來的。”

“為什么呀？”賈總問道。“這房地產(chǎn)和廣告行業(yè)可是兩碼事，廣告才有多少利潤？如果做不到一定名氣，到了瓶頸后，就很難再突破了，地產(chǎn)可不一樣，它的很多東西，都是可以復(fù)制的，所以展和擴張起來，就會簡單，以現(xiàn)在的政策來預(yù)判，至少未來十五年內(nèi)，我們國家的房地產(chǎn)市場不會出現(xiàn)什么波動，不用做到很大的規(guī)模，你也能賺不少錢。”

我笑了，說道，“您剛才也說了，地產(chǎn)和廣告是兩碼事，我當初不想再做地產(chǎn)，就是因為我不喜歡它的盈利方式。”

賈總笑了，“你是覺得……地產(chǎn)掙的錢，是老百姓的血汗錢？”

我點點頭，“差不多是這個意思吧，當然還有別的原因，比如我不喜歡地產(chǎn)圈的那種應(yīng)酬和競爭手段，但主要還是我不喜歡它的盈利方式。”

賈總搖搖頭，說道，“你這話我可沒有想到，我承認，我們的房價現(xiàn)在確實是有些高，但那并不是我們地產(chǎn)商造成的，再說，對于商人而，利益永遠是永恒的，在商品市場，沒有良心這一說。現(xiàn)在的房子是貴，可再往前數(shù)，每個時代，都會有這樣的政治性的商品，甚至歷史上大部分朝代，鹽和糧食都是政治性商品，那可都是老百姓吃飯的東西，動輒餓死人的，可這跟商人無關(guān)，這并不是商人造成的，對于商人而，他們只是在一個政治允許的環(huán)境和空間里，攫取最大的利潤，這只是他們的工作，跟良心無關(guān)。”

我笑了一下，說道，“賈總，您說的這些，我都懂，這個項目，我不做，自然有別人做，就像，您這個靠地產(chǎn)家的富，您不做，也一定會有別人來做的，并不能怨你們，可我就是不想做，因為我窮過，我也知道老百姓為了買房子幾代人傾家蕩產(chǎn)的事，幾代人一輩子都為一套房子打工，就不要談什么幸福和人生了，我更知道，身邊的很多年輕人，他們就是傾家蕩產(chǎn)也買不起一套房子，導(dǎo)致失去了愛情，這樣的慘劇，我見的太多了，所以，雖然我知道這跟良心無關(guān)，但我也不想做那個人。”

賈總看著我，看起來有些意外，半晌，搖搖頭，無奈的笑了一下，說道，“說實話，秦政，你這話，我還是頭一次聽說，你別說，還真有點讓我觸動。”

“其實我沒有那么高風(fēng)亮節(jié)。”我說道，“我只是覺得，男人是得有事業(yè)，但事業(yè)不一定就代表著錢多少，錢多少也無法衡量一個人的事業(yè)是否成功，跟地產(chǎn)比起來，我更喜歡我現(xiàn)在在做的廣告，至少，它是一門純粹靠本事吃飯的工作，沒有太多附加的東西，而那些附加的東西，是我不想做的，也是我不擅長的。”

賈總看著我，目光里有淺淺的笑意，看不出是欣慰，還是像華國天一樣笑我幼稚。

當然，這些，我也并不在乎，我說的，就是我內(nèi)心的想法。

“這年頭，你這樣的人不多了。”賈總頗有感嘆的說道，然后，他又補充了一句讓我有些模棱兩可的話。

他說，“看來，我應(yīng)該是賭對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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