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都笑了。
“你特么真能臭屁,”馬寧說道,“那你要是從新疆憋一屁回來,得算是西氣東輸了唄?”
“嗯,有道理,”陸大有笑道,“我要是從新疆帶回來個充電寶,還屬于西電東送呢。”
我們都笑了起來。
笑過以后,我們忽然陷入了沉默,因為我們都同時發(fā)現(xiàn)了一個問題……我們好像已經(jīng)很久沒有這樣坐在一起毫無顧忌的開懷大笑了。
“唉,”陸大有嘆了一口氣,說道,“哥幾個,我就納了悶了,你說咱們剛畢業(yè)那會兒,一個個窮的叮當(dāng)響,就那點(diǎn)工資,可那個時候,怎么總感覺特別開心,現(xiàn)在怎么好像還沒有以前開心?”
“廢話,窮開心了好幾年了,現(xiàn)在還是一樣窮,能開心的起來么?”馬寧說道,“說的就跟你現(xiàn)在有錢了一樣。”
陸大有笑道,“我是沒錢,那不管怎么說,秦政和張三算是混的比咱倆好的吧?一看他們一個個的,開心么?”
我笑道,“別這么說,我覺得現(xiàn)在都在變好,你瞧,張三現(xiàn)在不是已經(jīng)官復(fù)原職了么,又重新回到了光榮的人民警察的隊伍,這說明什么?”
“說明咱們以后惹了事兒又有靠山了。”陸大有笑道。
我們都笑了起來。
陸大有笑道,“說真的,現(xiàn)在這人吧,你還真得有點(diǎn)這方面的關(guān)系,心里也有點(diǎn)底,自從張三被開除了以后,我在公共場所說話都沒那么大聲了。那天陪我對象去看電影,旁邊有倆人一直在那說話,我當(dāng)時就火了,站起來就讓他們滾出去。誰知道他們一下子站起來一排,我就帶著對象出來了。這要是擱以前,我不得和他們好好干一場,我會怕他們?”
“你呀,別吹牛了。”張三說道,“我告訴你啊,別看我現(xiàn)在官復(fù)原職了,那和以前可是不一樣了,現(xiàn)在檔案里可有污點(diǎn)了,多少人盯著我這個位置呢,我自己獨(dú)善其身都難,你們呀,千萬別給我添亂了。”
“也是,張三這太不容易了,光給咱們哥幾個擦了多少次屁股了,尤其是你,秦政,你的事兒最多。”陸大有笑道。
“你少說我,你也老大不小了,琢磨琢磨成家的事兒,你前段時間不是談了一對象么?怎么又沒動靜了?”我說道。
“嗨,別提了,分了。”陸大有說道。
“怎么又分了?”馬寧不解道,“前幾天不是還聽說,你跟她去她家見家長了么?我還以為這個能成呢,這怎么又分了?”
“就是見家長那次分的手啊。”陸大有說道,“我沒給你說過?見完家長那天晚上分的手。”
“什么情況?她家里人不同意?”我問道。
“那天她爸過生日,我就去了么,本來開始還挺好的,后來吃飯的時候,她媽給弄了一碗面,說是有特殊的意義。”陸大有說道。
“這都什么跟什么呀,吃一碗面跟你們分手有個毛的關(guān)系。”馬寧說道。
“當(dāng)時我就納悶,我說干嘛過生日非要吃面呢?她說這叫長壽面,吃了可以長壽的,我說你們怎么這么迷信,這不就是掛面么。”陸大有說道。
“然后呢?就因為這分了?”馬寧說道。
“是啊,”陸大有說道,“她說我不會說話,詛咒她爸要‘掛’,就分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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