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清早,我去了公司,就看到祁夢春已經在公司了,正在給其他員工布置工作。
她的表情淡然自若,就好像已經忘掉了她辭職的事情,什么事兒都沒有生過一樣。
同事們顯然沒忘,見我進來,往我臉上看了看,又往祁夢春臉上看看,掩面竊笑。
我當然什么都沒有說,便進了辦公室。
我剛坐下沒一會兒,祁夢春就進來了,“我說秦總,昨天你讓我接的那個美姨,真的是個演員?”
“是啊。”我說道,“怎么了?”
“我怎么沒看過她的電影?”她問道。
“她從事這行也沒多久,屬于半路出家,拍過幾個網絡劇和廣告,這不前段時間才剛拍了一部電視劇,你不認識她也正常啊。”我說道。
“不過她長的真漂亮。”祁夢春默默說道,“是任何一個女人都會嫉妒的漂亮。”
“是挺好看的,要不人家怎么能相中她呢,她可是連正兒八經的影視學院都沒上過。”我說道。
祁夢春點點頭,頓了一下,問道,“她……真的是你親戚?”
我一愣,“怎么了?有什么問題?”
“我感覺……不對吧。”她說道。
“哪里不對?”
“她那么年輕,怎么會是你的長輩呢?”
“她輩大行不行?”我說道。
“那也不對。”祁夢春說道,“我怎么感覺,你倆是不是曾經有點兒什么?”
我一愣,“你從哪兒看出來的?”
“從她說起你的神態里,表情里。”祁夢春說道,“總感覺她對你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情。”
這倒是讓我有些意外。
“你就把她從機場接到家里,能說幾句話呀,還能看出這么多東西?”
“這你就不懂了吧?”祁夢春說道,“一個男人愛一個女人,會藏在心里,但一個女人愛一個男人,就完全不同,她就是再藏,也會無意間表露出來。”
“行了,別瞎說了,搞的你跟偵探一樣。”我說道。
“你確定你們倆真的……沒有?”她問道。
“夢春,”我咳嗽了一下,說道,“我覺得……我們以后在公司,還是多聊工作上的事兒吧。”
祁夢春一愣,緩緩吐了一口氣,“好吧,那我出去了。”
她離開以后,我也嘆了一口氣,這就是我擔心的。
她那個口吻,多么想一個妻子偵探一般在審視和懷疑自己出軌的丈夫。
如果她真的能做到忽略我們在三亞的那一段,安心于此工作,那自然是再好不過,可現在看來,她顯然并沒有做到,除了從三亞回來的時候,在機場做到了,其他的大部分時間,她都不由自主的站在了一個完全不同的身份上看待我。
就像那天羽靈的事情一樣,我想,她原本是打算克制的,可她這樣的脾氣,根本就不可能真正克制住自己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