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葵心中駭然,忙拔腿要逃,但身子也突然沒了力氣,軟軟癱在了地上。
她冷冷瞪著面前的人,仿佛在問:你是誰
‘蔡嶺’勾起唇角,笑容邪佞。
外面那個(gè)啞巴頗有幾分難纏,現(xiàn)在還不能讓你說話,不過一會(huì)兒,你就能知道我是誰了。
他走上前,將軟在地上的沈南葵攔腰一抄,便把她扛在了肩上。
緊接著,他直奔窗邊而去。
這間賢琴閣有東西兩扇窗戶,東面臨街,而西面卻連著一片屋頂。
沈南葵見‘蔡嶺’推開西窗就要往下跳,頓時(shí)駭?shù)妹嫔话?幾乎是下意識(shí)伸手扣緊了‘蔡嶺’的胳膊。
‘蔡嶺’垂目看了一眼她的手,沒有理會(huì),只扛著她在一片屋頂上面,靈活地穿梭跳躍。
不多時(shí),他七拐八繞躍進(jìn)了一方宅院。
進(jìn)到屋中之后,才將沈南葵扔在榻上,又從懷中拿出一個(gè)小瓷瓶,倒了一粒藥丸出來,塞進(jìn)了她口中。
過了一會(huì)兒,沈南葵感覺力氣漸漸恢復(fù),嗓子的麻木之感也已消失。
閣下?lián)镂抑链?到底有何用意
許是中了藥的緣故,她的嗓音聽起來略有一絲沙啞。
‘蔡嶺’正拿起茶壺倒水喝,聞掀起眼皮瞥了她一眼,挑眉一笑說:常聞?lì)櫡蛉酥怯?jì)過人,何不自己猜一猜
沈南葵面色冷肅,你知道我和蔡先生的關(guān)系,所以才能利用紙條傳書,將我誘至水云樓,同時(shí),你也對(duì)蔡嶺極為熟悉,否則不可能偽裝得這么像,連我在未聽到聲音之前,都沒能辨別出來,而你明知我的身份,卻依然敢對(duì)我下手,顯然是無懼律法條例之人。
我已經(jīng)知道了你是誰。
她靜靜望著‘蔡嶺’,眸中的潺潺冷意,猶如一汪幽深的寒潭。
‘蔡嶺’唇角勾起,哦那你倒說說,我是誰
沈南葵不答。
‘蔡嶺’嗤笑道:顧夫人沉默不語(yǔ),莫非是牛皮吹破,自己圓不上了
沈南葵望向他,面上的警惕雖然還未消散,但卻沒有剛被擄走時(shí)那么緊繃了。
我只問你,閣下這般行事,蔡先生知道嗎
‘蔡嶺’面色一頓,隨即無所謂地笑了笑,他知不知道又如何
沈南葵收回視線,冷然道:說說吧,閣下將我擄走,到底想做什么
‘蔡嶺’坐在木榻另一邊,用手支著下巴,目光放肆地在她身上打量著,而后邪魅一笑說:好罷,那我就實(shí)話告訴你,我平素最好偷香竊玉,但我對(duì)一般的鶯鶯燕燕提不起興趣,就喜歡像顧夫人這種與眾不同的女子,今日擄你過來,自然是準(zhǔn)備享用一番。
他這話說得露骨至極,沈南葵卻不屑地笑了。
上一個(gè)打我主意的人,只怕這會(huì)兒,墳頭上的草都丈許高了。
‘蔡嶺’一嘆,唉,那這個(gè)短命鬼還真是沒福氣,不過我就不同了,至少,我絕不會(huì)叫你逃出我的手掌心。
他不知想到了什么,忽然捧腹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