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各種猜測在腦海中閃過,但最終都被她一一排除,不可能是林媛媛,因為她剛從拘留所出來;也不可能是周月榮,她應該正忙著照顧林媛媛。
車終于停了下來,就在君悅會所的正門口,隔音板升起,副駕上的男子冷淡地瞥了她一眼:你最好聽話些,不然今晚就把你交給蛇頭,你就再也見不到你的孩子了。
林幼笙心頭一震,面對男子冰冷的表情,她不敢妄下結(jié)論。
我想知道你是誰為什么要抓我來這里
你沒資格問。男子說完下車,拉開了后座的車門,一把將林幼笙拽了出來,接著,他們穿過一個側(cè)門,進入了電梯,并直達頂層。
當林幼笙終于呼吸到戶外的新鮮空氣時,她的臉色已經(jīng)變得蒼白如紙。
你……你想干什么她試著大聲呼救,但從下車到現(xiàn)在,周圍連個人影也沒有,好像所有人都得到了指示,刻意避開他們。
我只是想做個實驗,看看人從五十八層高樓自由落體后會發(fā)生什么,你覺得會不會腦袋開花
或者在地面上砸出一個坑來,人正好嵌在其中男子一邊說著,一邊將她的雙手扭到背后。
此刻,只要他輕輕一推,她就會變成一個自由落體。
她看到下方的車輛就像玩具一樣渺小,如果自己摔下去,肯定是尸骨無存。
林幼笙的雙腿一軟,幾乎站不住腳,她害怕高處,此刻更是覺得渾身無力,完全無法擺脫男子的控制。
難道她就要這樣死去
就在剛才,她還在開心地看著女兒拍戲,轉(zhuǎn)眼間卻要與這個世界永別,不,她不想死!
林幼笙猛然轉(zhuǎn)身,拼盡全力掙脫了男子的束縛,然后拼命朝天臺的出口跑去。
她用力撞向門,門哐當一聲打開,她頭也不回地往外沖,只想逃離這里。
嘭的一聲,她撞上了一個人,痛得她眼前直冒金星,什么也看不見。
正當她驚恐萬分之時,身體一輕,落入了一個熟悉的懷抱。
聞到那熟悉的氣息,林幼笙迷迷糊糊地看向面前的傅霆煜,本想問他怎么來了,但一看見是他,所有緊張的情緒瞬間消失,接著就失去了知覺。
傅霆煜,你從三十公里外趕到這里只用了十一分三十四秒,不會吃到交通罰單吧天臺上的晞澤成眨巴著眼睛,帶著一絲調(diào)侃看向傅霆煜那陰沉的臉。
晞澤成,等著瞧吧,城南那片土地現(xiàn)在歸傅氏集團了。
晞澤成驚訝道:傅霆煜,我只是開個玩笑,你要是真這么做,我可不會善罷甘休。
傅霆煜冷冷地轉(zhuǎn)過身,抱著林幼笙離開了天臺,頂樓的豪華套房是他在此處的專用房間,當他走進房間時,心中不由感到一絲諷刺。
這個房間是他五年前為林幼笙預訂的,五年來,晞澤成一直保留著它。
而現(xiàn)在,他第二次踏入這里,依舊是為了林幼笙。
與上次不同的是,這次林幼笙異常安靜,沒有再在他身上撩撥什么,她的臉色也不再像上次那樣紅潤,而是顯得格外蒼白,顯然受到了驚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