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斗場內(nèi),死一般的寂靜。
寧陌站在那被小黑口水凈化得一塵不染的大地中央,剛剛破解了奧格阿斯的牛圈。他甚至還沒來得及對著高天之上那尊模糊的戰(zhàn)爭女神投影,再次比劃一個充滿國際友好精神的手勢,就敏銳地察覺到,籠罩著整個神國的氣氛,變了。
不再是之前那種帶著幾分戲謔與玩味的瘋狂,而是一種純粹的、冰冷的、不加掩飾的暴怒。
那輪懸于天際的血色殘月,光芒在這一刻黯淡下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種仿佛末日降臨般的昏黃。四周那些由白骨鑄就的看臺之上,無數(shù)扭曲的虛影哀嚎著消散,仿佛承受不住這股即將到來的恐怖威壓。整個神國,都在這位古老神明的怒火之下,劇烈地顫抖、呻吟。
“游戲......結(jié)束了!”
戰(zhàn)爭女神的投影,緩緩從祂的白骨王座之上站起。祂的身影不再模糊,而是變得前所未有的凝實,那身古希臘式的戎裝之上,每一寸甲片都閃爍著嗜血的光芒。祂那雙燃燒著熊熊戰(zhàn)火的血色眼眸,如同兩顆即將爆炸的超新星,死死地鎖定了寧陌,其中蘊含的殺意,幾乎要將空間都凍結(jié)。
“凡人,你很有趣,甚至比吾所見過的任何一位英雄都要有趣。”祂的聲音,不再是之前那般尖利瘋狂,而是變得低沉、沙啞,仿佛來自九幽地獄的最后審判,“你一次又一次地,用你那卑劣而又充滿了奇思妙想的‘智慧’,破解了吾設(shè)下的試煉,甚至......玷污了它們的‘神圣’。”
祂的語氣頓了頓,那股冰冷的殺意驟然暴漲了十倍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