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漆黑。
她鼻尖正對男人胸肌正中溝壑,溫?zé)峋o實的胸膛,呼吸間一鼓一落,簡直要把她埋了。
她動彈兩下,男人手臂箍緊,不算重,江夏老實了。
她聲音悶悶,“陸靳霆?”
男人一動不動,江夏被他勃發(fā)的肌肉,捂得窒息。
一轉(zhuǎn)頭,耳廓貼上他左懷,心跳隔皮骨,一聲聲穩(wěn)健有力。
黑暗中,只剩這個聲音,也只有這個聲音。
江夏傾聽半晌,穩(wěn)得恍惚未醒,剛才抱她只是肌肉反應(yīng)。
江夏不信,但也沒拆穿。
她需要一點時間來想對策。
那個恨不得把她生吞活剝的吻后,她以為陸靳霆會問懷孕,不問也會旁敲側(cè)擊,試探一二。
出乎意料,他沒有。
不僅沒有,他身上那種烈火焚身的欲望,也隱下退卻。
一個重欲凌厲的男人,什么情況下才會,才會克制脾氣,忍耐欲望?
江夏心中最壞的猜測,呼之欲出了。
但她又仔細(xì)觀察過,他的眼神沒有無意間落在她小腹。抱她睡覺,拍屁股也不摸肚子,往日如何,現(xiàn)下依舊如何。
人的想法,是無法掩藏在小細(xì)節(jié)里,總會不經(jīng)意流露。
陸靳霆面冷心狠,城府深沉,卻看重家人,真懷疑她有了他的血脈骨肉,平時再不動聲色,也會顯露一兩分的。
江夏心里翻來覆去,實在沒底。
最后只能暫定主意,不管他到底知不知道,懷不懷疑,只要他不揭穿,江夏就想辦法與他虛與委蛇,避免掀桌撕破臉,她離開的機會才大。
走廊里有腳步聲,由遠(yuǎn)及近,在門口靜滯半晌,邁步離開。
江夏早不想跟陸靳霆待了,掙開他,從被子里探出頭,“有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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