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回合下來，陸程文沒打著，孫哲后腰子已經血肉模糊。
他拄著劍，吐著血，雙腳綿軟，站立不穩。
“陸程文……能不能……放我走？”
陸程文道：“我放過你啊！”
“什么時候？”
“離這里大概三、五公里的地方。”
陸程文道：“我明確地告訴你，現在走，我饒你還有你的家族，記得嗎？”
孫哲捂著后腰，鮮血淋漓，褲子全是一片通紅。
他回過頭，惡毒地看著華雪凝。
“你看我干啥？你還刺了我一劍呢！”
孫哲深吸一口氣：“我孫哲，竟然輸在了一個上四門的陸程文，還有一個傻頭傻腦的死丫頭手上！我恨吶！”
陸程文點點頭：“真的啊？”
“我……我……我真的是……”
陸程文揮舞著大石頭。
砰！
后面華雪凝：“我刺你腰子！”
孫哲躺下了。
他躺在地上，看到陸程文和華雪凝，兩個腦袋對在一起，過來看自己。
他嘴里往外反的都是血沫子，嘎巴著嘴巴，說出不話，淚水順著眼角滑落。
華雪凝道：“他好像要死了。”
陸程文點點頭：“嗯，還行，挺抗揍的。”
“比天兒差遠了。”
陸程文對他道：“兄弟，你先走一步啊，你放心，你的家人……”
陸程文的臉色突然冷峻起來：“一個也逃不掉。”
說完，雙手抱著那一塊石頭，猛地砸下去。
孫哲的整張臉都被石頭砸塌了。
人已經掛了，后腿兒還有頻率地一會兒抽一下。
陸程文拍拍手，雙手十根手指上都是血，抽出一包煙，華雪凝主動過來給陸程文點上。
陸程文吸了一口，轉過身，自己的手下全部到場，站成了一排。
陸程文顯得很隨意，好像自己是個資深殺手一樣。
揮了揮夾著香煙的手：“尸體伏波小組負責處理。軍師，你們負責給孫家帶話，就一句：陸程文正告孫家，洗干凈脖子，等著。”
軍師走過來：“陸總，為什么要拿孫家開刀？他之前和您的恩怨值是最低的啊。”
“所以就拿他們開刀。”
陸程文抽著煙，伏波小組在后面處理尸體。
“張家出事，他們第一時間趕到幫忙，說明他們和張家關系匪淺。這次放消息、打伏擊，幕后黑手是張家，但是前臺的操作者就是孫家。”
“我沒招他們，也沒惹他們，他們竟然如此上躥下跳，還敢威脅我妹妹！”
陸程文咬著牙：“小猴子本來膽子就小，他還嚇唬她，媽的。真的是講道義的，跟我的恩怨你沖我來，我死你手上算我沒本事！”
“禍不連家人，連這都不知道，明顯是把我鄙視到極致了。”
軍師道：“這個消息一放出去，就等于是正式宣戰了。”
“是的。”陸程文道：“都做好準備，迎接孫家的反撲。”
陸程文走著，阿虎在一邊捧著煙灰缸。
陸程文看著阿虎：“聽說你傷得很重？”
“還行，屬下知道陸總有全盤的謀劃，我們只是負責拖時間，但是屬下想，能多拖一分鐘，陸總您那邊的勝算就多一點。”
陸程文掏出一粒復骨健元丹：“給，辛苦了。”
“謝陸總。”
戚美芍走過來，遞過來電話。
陸程文拿著，接了起來。
張九成的聲音壓抑而慍怒：“陸程文，款項什么時候打？”
“哦？”陸程文笑了：“告訴你家老太爺，錢一分沒有，天門丹是我的，有本事來拿。”
“你什么意思？”
“你們玩脫手了，就這意思。我給你們拿錢、還丹藥，是想將心比心，化干戈，交朋友。但是你們背后操作這一手，徹底激怒我了。”
“有本事來雪城找我。”
張九成咬著牙：“陸程文，在北國，沒人敢不給張家面子！沒人敢拆張家的臺！”
“在雪城，找我麻煩的，沒有不倒霉的。我看張神兒和張叔叔的面子，跟你們最后說一次！我處理孫家的時候，你們不出聲，我當你們不知道！以后井水不犯河水。”
“如果敢插手，我連你們張家一塊滅！聽懂了沒有？”
“你在威脅我？！”
“是，聽懂了就連夜開個會，把你們家族里長的腦子的都聚在一起，商量明白了，我看你們表現。就這樣。”
掛了電話，遞給戚美芍。
戚美芍道：“張小姐那邊……是不是要顧忌一下？”
陸程文看著戚美芍：“我顧忌她干啥？她是干啥地？”
“是，奴婢知錯了。”
陸程文道：“沒跟你發脾氣。”
陸程文坐在一邊，呼出一口氣。
許久，抬起頭，看著戚美芍和華雪凝。
“這是我第一次……親手解決一個人。”
小猴子站在遠處，冷靜地看著這一切。
陸程文低下頭：“感覺很不好。”
華雪凝點點頭：“第一次……是會很害怕，我第一次也很害怕，做了很久噩夢。”
陸程文搖搖頭，抬起頭看著她們：“我怕的是……這個頭一開，我以后就剎不住了。”
軍師走過來：“陸總，都處理完了。衛天王和小衛回去養傷了。別墅里面的血漬與打亂的東西也都處理了，您可以休息了。”
陸程文對戚美芍道：“從今天開始，你和張神兒接觸，把我跟張家的情況跟她說清楚，讓她以后沒事不要找我。我和張家，從現在開始，沒有談判！”
戚美芍有些不忍：“她……很喜歡你。”
“我可能會滅了她的宗家。”
陸程文看著戚美芍：“她不該喜歡我。小猴子呢？”
“在那邊。”戚美芍道：“她嚇壞了，陸總，這么小的孩子，遇到這種事，尤其是像小猴子這樣的……可能會加重她的病情。”
陸程文點點頭：“得想個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