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澗磊認為,這波人有極大的可能性是星盜,但還是要確認一下。
雖然久處殺戮之地,他卻不想讓殺戮之心蒙蔽了本心。
他先將三人的尸身裝進一個裹尸袋里,收到了儲物戒中。
然后他才身子一閃,無聲無息地飄向?qū)Ψ健?
那三個前出偵察的,他直接就略過了,來到了留守的五人附近。
好死不死地,一個金屬性的c級戰(zhàn)士拿著手臺在呼叫。
"前方三公里發(fā)生戰(zhàn)斗,威力c級,已派人前出偵察,是否施展攔截"
對面則是回答,"先確定人數(shù),這里隨時可以支援,保持通話暢通,保持暢通。"
果然是星盜!曲澗磊這下是徹底判定了,不是星盜,誰會無聊到攔截
當然,還有可能是其他勢力派來的,然而這種可能性不到半成,不需要多考慮。
在藍星歷次的戰(zhàn)爭中,情況不明的時候,誤傷友軍的例子也不少見,先下手才是正經(jīng)。
曲澗磊用精神感知了一下,五公里內(nèi)沒有接應的團隊,于是直接發(fā)出了精神攻擊。
a級的精神力用在這里,實在是有點欺負人了。
五個人軟綿綿地倒在了地上,曲澗磊上前翻看一下,那個c級果然有星盜的刺身。
將五人扭斷了脖子之后,他收起尸身揚長而去,至于那三個前出的,他根本沒有理會。
不多時,那三人來到了戰(zhàn)斗的地方,仔細觀察半天,卻發(fā)現(xiàn)居然沒人!
c級戰(zhàn)士趕緊呼叫后方,告知對方已經(jīng)轉(zhuǎn)移,提醒他們提高警覺。
然而那邊居然沒有反應,呼叫半天之后,他們心里一沉:完蛋,出事了。
一時間,星盜的布防線上大亂,不少人被調(diào)了過來,想要知道發(fā)生了什么。
他們初步斷定,有烈火的隊伍從這里沖了出去。
但是到底有多少人,其中又有多少好手……這實在難以判斷。
不得已,他們除了對內(nèi)封鎖,對外也展開查探,想搞清楚烈火的部分主力是否已經(jīng)轉(zhuǎn)移。
這么一來,星盜拉網(wǎng)的兵力就有所減少,烈火的壓力也頓時小了一些
這正是曲澗磊沒有殺那三人的原因,制造恐慌才是他的目的,而不是清剿。
沖出第一道封鎖線后,曲澗磊選個地方,使用土屬性術法,將八具掩埋到了地下深處。
第二道封鎖線就稀松得很了,扎堆的團隊人數(shù)比較多,他并沒有去找對方的麻煩。
第三道封鎖線,就是寥寥的暗哨,他摸掉了幾個暗哨揚長而去。
這一趟穿插,怎么看都像是有一支精悍的隊伍,從烈火駐地脫身了。
曲澗磊停留了一天,親眼觀察到了自己制造的恐慌,滿意地離開了。
臨行前,穆果果曾經(jīng)給了他兩個原住民眼線的聯(lián)系方式。
其中一個原住民是木匠,負責給別人打造家具什么的,在周圍名聲還不小。
沒錯,扎里夫星上還真有木匠,并沒幾個家具制造廠,哪怕這里真實的科技水平不低。
星盜根本沒把原住民當人看,他們中間有木屬性戰(zhàn)士,但是不會把精力花到土著身上。
等級的觀念,就是這么刻意培養(yǎng)出來的。
木匠名叫薩利文,是個丟了一只耳朵的漢子,身材比較瘦。
他曾經(jīng)娶過老婆有過一個兒子,先后都病死了,現(xiàn)在也懶得再娶了,有需求就花錢解決。
這天夜里,他喝得半醉不醉,猛地發(fā)現(xiàn)眼前一花,多了一條人影,一身黑衣面目猙獰。
他的酒意在瞬間就消散了一半,一伸手就拿起了身邊的斧子,沉聲發(fā)話,"什么人"
"麗莎最喜歡紅色"來人沉聲發(fā)問。
麗莎是薩利文病故的老婆,他聞松一口氣,眼皮一耷拉,"點點喜歡黑色。"
點點是他死去兒子的小名,對面的黑衣人又說了一句,"點點喜歡的也是紅色吧"
"他的喜好隨他母親,"薩利文輕喟一聲,放下了斧頭,"你的修為有多高"
"還有這問題"曲澗磊有點意外了,"沒有這個約定吧"
"是我自己想問,"薩利文摸出一包煙,遞了一根過去,"來一支"
曲澗磊一擺手,"謝謝,不會。"
薩利文自顧自地給自己點上,深吸了一口,才緩緩發(fā)話,"你們這次……麻煩大了。"
一個眼線……這么擺譜的嗎曲澗磊有點愕然,然后冷冷地發(fā)話。
"麻煩小的話,我也不會來找你,現(xiàn)在我需要一些情報,各方動向,兵力部署等。"
"六當家已經(jīng)來了,"薩利文含含糊糊地回答,"帶了最少兩萬人的圍剿隊伍。"
"隊伍里有不少于一千臺的機甲,重武器也不少。"
"最少兩萬"曲澗磊聽得臉色微微一變,以他的修為,聽到這個數(shù)字也頭大。
薩利文聽出了他的驚訝,緩緩發(fā)話,"b級戰(zhàn)士起碼好幾十……我只掌握一部分情況。"
他是木匠,雖然手下也有徒弟,但是出去打探消息的時間并不多,主要是聽客人們聊天。
他接待的客人五花八門,還有一些供貨者,也是來自四面八方,消息不算差。
曲澗磊對這個消息不滿意,"我想知道一些其他勢力的動向,還有星盜們的分布圖。"
薩利文毫不猶豫地回答,"那你后天這個時候來,我要派徒弟們打問,圖也要臨時制。"
曲澗磊倒是不奇怪臨時制圖,兵力調(diào)動是講究時效性的,而且制圖早了容易被人發(fā)現(xiàn)。
但是他有點不理解,"你的徒弟打探消息……合適"
"合適,"薩利文淡淡地回答,"大軍過境,他們打聽有沒有活計……這很正常吧"
曲澗磊知道,對方的妻兒之死,都是因為救治不及時。
主要是星盜不但不允許土著民接受好的治療,還沿途設卡檢查。
薩利文一直認為,妻兒算是死在了星盜手里,所以深恨星盜,做眼線根本不需要動員。
不過曲澗磊倒是好心提醒一下,"不要打聽得太勉強,注意安全。"
"安全"薩利文怔了一怔,然后不以為意地笑兩聲,"呵呵,不安全又怎么樣"
曲澗磊能感覺到此人的死意,心里輕喟一聲,一閃身不見了,"后天這時我準到。"
看著他驀地消失,薩利文待了好一陣,才低聲嘀咕一句,"這位到底什么修為"
穆果果介紹的另一個眼線,是一個里長,這是按照藍星的叫法,不過大差不差。
此人管著四個零散居住點,差不多兩百多戶。
不過曲澗磊更愿意將其視為"維持會長",幫星盜管理原住民,可不就是這性質(zhì)
里長叫做赫爾曼,生活水準明顯高于原住民,有個很大的院子,院子里的裝修也不錯。
此刻的赫爾曼正坐在一個亭子里,一邊愜意地喝著茶水,一邊翻看著什么。
曲澗磊在對方的院門口,居然發(fā)現(xiàn)了一個攝像頭!
很低端的攝像頭,手工也很粗糙,然而……終究是不一樣。
他選個死角翻墻進了院子,隱匿著聽了一會兒,終于確定亭子里那個大胖子是赫爾曼。
然后他一閃身,就來到了對方面前,"赫爾曼"
里長被嚇了一跳,總算是養(yǎng)氣功夫了得,哆嗦一下抬起頭來,沉著地發(fā)問,"你是誰"
曲澗磊看了他差不多三秒鐘,才出聲發(fā)話,"飛船壞了該找誰修"
赫爾曼眨巴一下眼睛,才緩緩回答,"找維修人員,總不能找農(nóng)夫吧"
曲澗磊搖搖頭,"該找醫(yī)生,能治療好飛船的醫(yī)生。"
"果然是你們,"赫爾曼站起身來,恭敬地點點頭,"見過大人。"
曲澗磊問出了剛才問薩利文的話。
"白天剛制好最新的分布圖,"赫爾曼恭敬地回答,"不過在屋里,我去取來。"
"等等,"曲澗磊的眼中閃過一絲異樣,"有其他勢力的一些消息嗎"
赫爾曼遲疑一下回答,"有一些,但不是很多,那些拓荒團成員很注意保密。"
答案很合理,曲澗磊點點頭,"一起拿過來吧。"
赫爾曼點點頭,猶豫一下又發(fā)問,"不知道小兒……在黑雨過得好嗎"
曲澗磊這才明白,這維持會長愿意做兩面人,也是有原因的。
他很干脆地回答,"這件事我不知情,來的時候也沒有人告訴我。"
"這樣啊,"赫爾曼的眼中,泛起了一絲失望之色,"那您稍等。"
他離開亭子左拐右拐,來到了一間小屋。
小屋里擺放著桌幾和床榻,還有一個書架,看起來像是一個簡陋的書屋。
赫爾曼掀起床上的鋪蓋,摳起一塊木板,從暗格里拿出拿出一個袋子來。
他又從書架上抽下一本書,從里面拿出幾張紙,也裝進了袋子里。
然后他思索了起來,臉上露出了猶豫不決之色。
片刻之后,他一咬牙,按了一下桌上一個同色的小按鈕。
然后他長出一口氣,臉色也回復了正常,眼中甚至隱隱有決然之色。
不過當他拿著袋子來到曲澗磊面前時,眼中已經(jīng)滿是恭敬。
他微微彎著腰,雙手捧著袋子遞了過去,"大人,全在里面了。"
曲澗磊接過袋子,表情怪異地看著他,"你真不想要小兒子的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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