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閑的無聊，陸川干脆忽悠起這傻子來。

“我不信。”眼魘回答差點沒把陸川給整抑郁。

“滾滾滾，不想跟你玩了。”陸川一腳踢飛了眼球。

“我是誰？我從哪里來？我要到哪里去？”

但是很快，眼球又屁顛顛的出現在了陸川身后，那自我懷疑式的發問，著實讓人厭煩。

“嘿，不記打的東西！”陸川的手按上了求仁的劍柄。

下一刻，眼魘立馬改變了口風，“我是爸爸的好大兒，我是爸爸創造的，我要幫爸爸奪得帝位。”

“嘿，識相，我喜歡！”陸川開心的點點頭，“跟著爸爸，以后吃香的喝辣的！”

反正閑的無聊，陸川干脆帶著這個詭異，路上還能嘮嘮嗑啥的。

陸川沒有料到，自己這只是好玩的舉動，卻造就了一個后世偉大的“死亡哲學家”，因為這孫子逢人就三問。

回答不上來，就一直纏著人家，不死不休。

……

一個小時后，陸川在黑暗小道中做起了午飯。

因為情況不允許，陸川只是簡單做了個四菜一湯。

還沒開吃，妙依與光明圣女手拉著手，火急火燎的跑了回來。

“一起吃點啊！”陸川大方的邀請起兩人。

吃飯的時候，陸川是不會打架的，天塌下來都不會。

看到端著碗的陸川，兩個女人眼皮子是一陣亂跳。

能在這地方做飯，還能吃的下去，沒點大病是真的辦不到，好消息是陸川并沒有再次出手的意思。

兩個女人對望一眼，直接停了下來，接過了陸川拿出的碗筷。

“你是誰？你從哪里來？你要到哪里去？”

還沒有動筷子，眼魘突然出現在妙依身邊，發出了直擊靈魂的三個問題。

“你……帶著它干嘛？”妙依眼皮子一陣亂跳，也不敢跟這玩意對話，只能裝作沒看到。

“好玩吶，沒覺得它很可愛嗎？”陸川的解釋實在讓人無語，這玩意也能叫可愛？

“你是誰？你從哪里來？你要到哪里去？”

“不知道，滾！”眼魘一直問個不停，像只討厭的蒼蠅在耳邊一直盤旋，惹的妙依是暴跳如雷。

這一搭腔，算是捅了馬蜂窩，眼魘開始分裂，大量的眼球出現在周圍，重重疊疊的靈魂三問匯聚在一起，形成肉眼可見的恐怖音浪。

“閉上你那狗嘴行不行，老子吃飯呢！”這個時候陸川有些惱火的罵了一句。

“好的爸爸，沒問題爸爸！”眼魘爽快的回了一句，周圍的眼球瞬間消失。

這把兩個女人看的目瞪口呆，這是從未設想過的路，還能這么玩的嗎？

但是這貨還有些不死心，湊到光明圣女身邊，小聲問了起來。

“你是誰？你從哪里來？你要到哪里去？”

“滾！”光明圣女冷漠的呵斥了一聲。

“好嘞！”眼魘很沒有骨氣應了一聲，回到了陸川身邊。

張阿偉嘿嘿笑道，明明很欠揍的表情卻還要努力裝做一本正經，絲毫不介意陳牧的鄙視。

酒館內燈火昏暗。

坐在對面的陳牧，此時卻是一副精神恍惚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