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胡說!"
珍姨娘已經被盛淺予的話唬住,卻依舊不甘心:"要不是因為你將事情鬧大,也不至于非得這般處置,你是故意的!"
"我沒那么閑!"
盛淺予冷冷一聲,看向珍姨娘的眼神多了幾分冷厲,停頓片刻,又說:"更何況,當年收留明陽村那些百姓的時候,玄王殿下和赤云侯也都在,他們救助的百姓被高斌欺負,就算是我不鬧,他能跑得了"
"這……"
珍姨娘不怕盛淺予,卻對殷離修和孤南翼充滿恐懼,瞬間說不出話來了,轉身看向譽王,臉上多了幾分慌亂。
"好了!這件事既然已經這樣,就不要再說了!"
譽王臉色沉下來,本來滿腔的怒意,然而,說著說著,卻越發是他自己無話可說了。
聽著盛淺予的三兩語,不但不能怪罪她,如今還得感念她的好
譽王凌亂了,珍姨娘也蒙圈了。
剛剛兩人還商量著怎么處置她,如今竟然什么都說不出來了!
譽王臉上的表情變化那叫一個色彩斑斕,然而,擰著眉頭看了半天,最終卻轉向了珍姨娘。
"你先回去,本王還有公務跟予兒說!"
譽王開口,如今口中的"盛淺予"又變成了"予兒"。
珍姨娘一愣,明顯感覺到了譽王的態度變化,又不高興起來:"王爺……"
"好了,你先出去!"譽王的聲音沉了下來。
珍姨娘嘴角動了動,可是瞧著譽王一臉沉冷,猶豫了一下,還是轉身走了出去。
盛淺予挑眉朝譽王看了一眼,唇畔勾起一抹冷笑,若是沒猜錯,接下來譽王要說的話,恐怕跟醇王是一樣的吧
"予兒,聽說這次對仗南羅,你的新型火雷彈發揮了很大的作用!"譽王看向盛淺予,臉色緩和了不少。
果然沒猜錯!還是因為火雷彈啊!
盛淺予看向譽王,微微勾起唇畔:"火雷彈雖然是我研發和監制,可這是用于作戰的武器,一切都得是皇上說了算,如今皇上還沒說各個軍隊都分派,我怎么敢私自給您呢"
聽著盛淺予的話,譽王臉色沉了下來,冷哼一聲:"既然你是監制,除了呈報上來的,祁州也會有存量,你以為本王不知"
"祁州自然有少量庫存,可不管是庫存還是殘次品,軍火的事情,都是皇上決定。"盛淺予毫不相讓。
"你!"
譽王的眼珠子又瞪起來了,他伸手指向盛淺予,嘴角也跟著哆嗦:"你別忘了,你是譽王府的人!"
"我自然記得自己是譽王府的人,可如今我也是朝廷官員,公事就是公事,即便是面對父母,也應該公私分明,您在在朝為官這么多年,這個道理應該比我更明白才是!"
譽王這里,就是準備空手套白狼,盛淺予才不會松口!
"你,沒良心的東西!"
譽王惱怒,伸手將桌上的杯盞扔了出去,就聽啪啦一聲,杯子落在地上,摔成了很多瓣。
盛淺予靈活的往旁邊挪了挪,杯子并沒有傷到她分毫。
"你這個孽障,你給我……噗!"
譽王氣得青筋暴起,話沒有說完,突然間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王爺!"
盛淺予眼神一滯,來不及多想,緊忙過去扶,轉臉看向襲久:"快,去請大夫來!"
"是!"
襲久應聲緊忙轉身出去找大夫!
盛淺予看著譽王,擰了擰眉頭,還是過去將譽王扶了起來。
"你,你給我滾!"
譽王一手扶著桌子,伸手將盛淺予推開,嘴角還淌著血,臉色一片慘白。
盛淺予踉蹌了一下,隨后站穩身子就在旁邊看著譽,也不再過去。
譽王的手顫抖著,伸手扶住旁邊的椅子坐下來,這才舒一口氣,轉過臉看向盛淺予,滿眼恨意!
"別人家的子女,都是事事處處為家里考慮,你呢!非但沒有任何用處,還常常招致禍端,本王養你何用!"
說著話,譽王嘴角又流出了血。
"我是沒什么用處,可是王爺似乎也沒有養我吧這些年我能活下來,是依靠左鄰右舍的救濟還有自己去外面撿來的吃食。"
盛淺予說得不輕不重,說著話,轉身從旁邊的架子上拿過一塊手巾放在譽王跟前。
她可不會用自己的帕子給他擦血,他不配。
譽王臉色一凜,扭頭看向盛淺予那一臉平淡的模樣,臉上的表情就更難看了,不過,還是沒好氣的伸手拿過帕子。
"你這是在怨恨本王所以,不管是現在還是以前的事情,你都是在報復"譽王眼神之中多了一絲殺意。
"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