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人不詳!
最直接的的表現(xiàn)就是身上纏繞的那股煞氣,這也是為何百戰(zhàn)悍兵會有令人不敢接近的獨(dú)特氣勢。無論他們換成何種身份,隱藏的多么低調(diào),但那股子凌厲只要神意稍微強(qiáng)大一些的人都能感應(yīng)的到。
陳易上次殺了十四人,本應(yīng)煞氣繚繞,只是他施展禁術(shù),將其引入體內(nèi),不露表象,現(xiàn)在手上再添兩條人命,沒有再次引煞,但煞氣卻詭異的匯入經(jīng)脈,進(jìn)入丹田之中。
本來被龍息鎮(zhèn)壓住的那縷煞氣,忽得外援,變得蠢蠢欲動,不安分起來。
幸虧龍息這些日子小有增長,還能勉強(qiáng)鎮(zhèn)壓的住。
陳易一整天沒有出門,一直在緩慢的吸納靈氣,增強(qiáng)龍息,只是這龍息的增長速度太慢了,就像是田地里的莊稼,任你拼命澆水施肥,也不會一夜就立竿見影的躥高上去。
反觀煞氣,卻在殺人之后,如拔苗助長一般飛速長進(jìn)。
兩者之間的速度完全不可同日而語。
此時的陳易終于明白艾老臨死前的話了,禁術(shù)之所以叫禁術(shù),就是不能隨便運(yùn)用,不然后果難料,就像是現(xiàn)在的陳易。
煞氣并非殺人才能得來,作為一名風(fēng)水師,無可避免的會接觸到煞氣,而自己卻又變成了一個煞氣磁鐵,吸收煞氣的速度要遠(yuǎn)遠(yuǎn)超過靈氣,再這么下去,遲早有一天,會不受控制。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成道千難萬險,入魔僅有一步之差!
洛雁一襲黑色長裙,白紗上衣,來到陳易家,這是她自從買來之后第二次穿在身上。
陳易非常敏銳的覺察到,她身上散發(fā)出一股淡淡的幽香,非常好聞,似是剛洗過澡,一向不化妝的她,此時竟然上了淡妝,細(xì)細(xì)的眼線,誘人的朱唇,美麗驚人!
“你什么時候回來的,這趟任務(wù)還順利嗎?”
陳易眼前一亮,喜色掩飾不住,這些日子雖然發(fā)生了不少事情,但對她的想念擔(dān)憂卻從未停止過。
洛雁搖搖頭,沒有說話,在椅子上坐下,眼中帶著水光,竟是淚汪汪的,將其黑寶石般的大眼睛襯托的楚楚動人。
這讓陳易很不知所措,站起身來搓著手問道:“怎么了?”
洛雁道:“陳易你能回答我一個問題嗎?”
陳易不明就里,明顯的感覺到狀態(tài)不對,但還是說道,“什么問題,你問吧?”
她怔怔的看著陳易,反而沒有說話,良久之后,才從挎包中拿出幾件東西,擺放在桌子上
手槍,彈夾,手銬,警徽!
手槍和彈夾靠近陳易,警徽和手銬則在她這一邊。
陳易看到這里已經(jīng)明白了一些,只是不知道她這么做真正的意思指向何方,是在兩人之間做一個決斷,還是想讓陳易自己做出選擇,槍就在他手邊,只要一抬手就能拿到,而象征身份的警徽和手銬卻放在她自己這一側(cè)!
“白宗亮是你殺的嗎?那個日本女人是不是也是你殺的?”
聲音不大,卻將陳易震得坐了回去,靠在椅子上,半晌無。
該來的總是要來啊!
陳易不知道該說什么,只能用沉默做答。
兩人的立場天生對立,一個警察,一個混跡在灰色地帶的人,幾乎天敵,他想過可能會有這么一天,但卻從未想過這一天來的這么快。
“洛警官,你想要聽什么樣的答案?”
良久之后,陳易率先開口,打破沉默,語氣中帶著深深的無奈。
“不要叫我警官,我是洛雁,今天我只是一個普通的女人,只想聽你說,無論假話真話我都信!”
開著的窗戶中透過一陣微風(fēng),拂動著洛雁的衣衫,也在她的臉上吹上一層憂傷與軟弱。
她破案再多,再令犯罪分子聞風(fēng)喪膽,可她還是個女人啊,面對著信仰與愛人之間,無論選擇哪一個,都向拿著刀子刮她的心一樣疼痛!
陳易苦笑,“是的,他們?nèi)际俏覛⒌模疫€做過很多違法之事,從在孤兒院出來……”
他的聲音平靜溫和,將自己這么多年的經(jīng)歷娓娓道來,在垃圾場的喋血,被趙六爺?shù)热俗返阶咄稛o路,如何敲詐賴賬不給錢的客戶……
只要是他能記得的,幾乎所有的事情全部抖落干凈,沒有一絲隱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