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這法號的氣魄,可是非同小可,甚是算是驚天動地啊。"韓度笑盈盈的贊嘆道。
"嗯何以見得侯爺重了吧。"道衍根本不信韓度的話,以為他是在危聳聽,詐自己。
韓度鼻腔里面哼哼兩聲,然后毫不客氣的說道:"如果本侯沒有猜錯的話,大師這法號,取自《易經(jīng)》吧"
"《易經(jīng)》有云:大道五十,天衍四九。道者,至高,至大,無上也;衍者,算也。怎么大師這是想要和天地比高,勝天半子嗎"
韓度笑盈盈的看著道衍,嘴唇咧著露出三顆潔白的牙齒,閃著寒光。
道衍目露兇光的盯著韓度,毫不掩飾心里的滔天的殺意。因?yàn)轫n度的話說的分毫不差,他當(dāng)初給自己取這法號的時候,就是這么想的。他就是要與天齊高,勝天半子,哪怕是不惜性命他也要逆天改命。
可這是他當(dāng)初心里的想法,這些話他完全爛在肚子,連朱棣他都沒有說過,韓度是怎么知道的
道衍看著韓度的目光凝聚成一線盯著韓度,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韓度的這些話,都是他在聽到自己法號的時候,完全靠著他自己的本事猜測出來的。
猜測都能夠猜的分毫不差,如果是一般人的話,只會認(rèn)為韓度運(yùn)氣好。
而道衍不是一般人,他從來就不信什么運(yùn)氣,他自信事在人為,人定勝天。韓度能夠分毫不差的猜到他法號的來處,那就足以說明韓度的聰慧程度還要超過他原本的預(yù)計(jì)。
道衍第一次把韓度放在最大的威脅上,心中的警鈴大作。
"哈哈哈......"道衍忽然仰頭長笑,經(jīng)久不息。
直到韓度的神色也跟著露出笑意,道衍才慢慢收住笑聲,搖搖頭辯解道:"侯爺想多了,一個法號而已,貧僧當(dāng)初也是隨意取的。沒有想到竟然能夠讓侯爺聯(lián)想到《易經(jīng)》,還什么勝天半子呵呵呵......"
道衍說罷,搖著頭嘆息,好似在責(zé)怪韓度想多了一樣。
"哦那大師的意思是,這一切都是巧合,是本侯自己想多了"韓度緊緊盯著道衍不敢松懈,順著他的話說道。
巧合這要是巧合,韓度自己去找本《易經(jīng)》來吃了。剛才道衍殺意畢露的樣子,韓度可是看的一清二楚。
只是現(xiàn)在,自己在朱棣的大軍的當(dāng)中。要是和這和尚撕破臉了,他在朱棣耳邊陰自己一把,自己哪里說理去這個老陰陽人,是完全做得出這樣的事情來的。
既然道衍想要把這件事遮掩過去,那韓度自然順坡下驢。
"侯爺當(dāng)然是誤會了,不過即便是侯爺不信也無所謂。反正貧僧法號是道衍也好,是其他也罷,甚至明日貧僧就把法號改成逃虛子也可以。今日貧僧是奉王爺?shù)拿?來看看侯爺這里有沒有需要幫助的地方。現(xiàn)在看來,侯爺聰慧過人,即便是稍有難處也能夠自行解決,應(yīng)該是用不著貧僧操心了,就此告辭~"
道衍說了一通,揮揮僧袍掉轉(zhuǎn)馬頭,踩著"踢踏、踢踏"的節(jié)奏聲,就此離開了。
韓度坐在馬背上,目送著道衍離開,臉上的笑容逐漸僵硬,一不發(fā)。
一旁的湯鼎在剛才韓度和道衍打機(jī)鋒的時候,完全插不上話。現(xiàn)在見道衍離開,他才輕聲在韓度耳邊問道:"真有你說的這么玄乎這和尚的一個法號,都有著如此深意"
韓度注意道湯鼎的話,回過頭看向他,臉上僵硬的笑容慢慢軟化下來,重新變得生動。頓時笑出了聲,意味深長的說道:"你說呢"
說罷,也不再理會湯鼎,轉(zhuǎn)頭看到在趕路的山字營將士。尤其是那些載著大炮的馬車,這些可都是韓度的寶貝,損失一個都能夠讓韓度心疼的掉下眼淚來。
好在馬車被增加了車輪,不僅加寬了車輪的寬度,而且對于載重的承受能力也更強(qiáng)了。到現(xiàn)在,五十輛車沒有一個出現(xiàn)問題,都在平穩(wěn)的運(yùn)送著大炮。
湯鼎還騎馬站在原地想著韓度的話,以他對韓度的了解,韓度對他幾乎是無話不談的。現(xiàn)在竟然出現(xiàn)了意料之外的情況,湯鼎并不認(rèn)為韓度是有什么事情想要瞞著他。相反,他認(rèn)為韓度是不想將他卷入到其中。.
"那就是說,這件事很嚴(yán)重也就是間接的證明,韓度與那和尚說的話,都是真的"湯鼎深吸一口氣,神色飛快的變得無比嚴(yán)肅。
抬頭望著道衍離去的方向,"一個和尚也想要勝天半子這都是些什么人啊"湯鼎搖搖頭,心里喟嘆一聲,將此事放下。
既然韓度都不想自己卷進(jìn)這件事當(dāng)中,那他就更加不應(yīng)該深究。對于韓度,湯鼎是有著絕對的信任的。不僅信任韓度不會害他,還相信韓度比他聰明。
既然韓度不想讓他卷進(jìn)來,那就一定是為了他好。
新筆趣閣大明煙火更新,九百六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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