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桌子上的好久,是我花了高價在一個酒商手中買下,據說是當世僅存的幾瓶極品女兒紅,曾有人想化百萬截胡。
我打算把它埋在院子里,等我與安雅的女兒長大結婚后送的禮物。
我曾幻想過很多關于未來的幸福時刻,我們可以白頭偕老,手牽手漫步在夕陽下,周圍傳來很多年輕人羨慕的目光,在這個物欲橫流,離婚比喝水簡單的世界里,三十年的金婚太稀有。
無數次期待,沒想到在僅僅三年就變成一種奢望。
久久沒有從女兒紅將目光收回,不由自主的想起曾經的美好,沉默下來,安雅以為我不敢,繼續刺激:連死都不怕,還擔心我在酒里下毒?
我抬起頭,平靜看著安雅,反問道:你知道這兩瓶酒怎么來的嗎?
安雅愣住,但已經有些不耐煩:家里的好酒很多,一些不值錢的東西,我不在乎。
果然如此,安雅根本不知道女兒紅的意義。
我也沒有解釋。
沒有什么必要。
其實在買下女兒紅之前,我跟她提過,只可惜安雅太忙,根本不會去在意兩瓶酒的來歷。
或許在她眼中,什么酒都可以用錢買到。
她唯獨不知道,沒有故事的酒,歲月再長也不值錢的。
好。
既然安雅不怕,我打算豁出去。
我們相對而坐。
一瓶酒,兩個杯子,擺放在面前,在水晶燈下,閃爍著刺目的光芒。
安雅先灌了一口,臉色粉紅,說道:我承認之前騙了你,先罰一杯,現在開始吧,你先問,還是我先來?
我不想占便宜,讓對方先問。
安雅陷入沉思,似乎在考慮問什么,畢竟游戲不可能玩到底,最多是幾個問題。
所以她考慮好后,眸子閃過復雜之色,說道:兩個月前,公司破產,我危在旦夕,為什么你要離開?
她貌似隨意,但握著杯子的手顫抖,顯然這個問題,困擾了很久。
我沒有說話,淡漠拿起酒杯,一飲而盡。
這個問題沒有答案,換做以前,我或許會告訴真相,因為安氏集團的三億債務到期,如果不離開,安雅將失去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