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啊，男人，尤其是帝王的話，聽聽就好。

如果自己把握不好其中的度，一味地照做，只怕就離失寵不遠了。

慕容玄昱此時正在興頭上，宋姝念當然可以再放肆一點：“那陛下明知道臣妾會吃醋，會難過，為何還要……”

慕容玄昱捧著宋姝念的臉，眼底帶著絲絲笑意，溫聲道：“朕沒有寵幸文妃身邊的那個宮女。”

“朕知道你昨日才動了胎氣，又怎么會在這種時候，做讓你難過的事？”

帝王擁有三宮六院，且前朝和后宮息息相關，他當然不會為了任何一個女人，置滿宮的妃嬪于不顧。可也不會在念念的身子最脆弱的時候，還有心思去尋找新歡。

宋姝念根本不在意，慕容玄昱是寵幸妃嬪還是宮女。之所以演這一出，不過是為了讓他相信，她真的死心塌地愛著他。

慕容玄昱說出的事，倒是她沒料到的，宋姝念的心情忽然有些復雜。

“……陛下為何要這么做？”

鎮國公府倒臺，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了。有些事，這時候就沒必要瞞著了。

“文妃與皇后是姐妹，定會想盡辦法，與鎮國公一起保全皇后最后的體面，朕不過是給她找點事情做。”

宋姝念眼波流轉，忽然嗔了慕容玄昱一眼：“原來是這樣。”

“都是陛下不好，平白惹臣妾難過！”

慕容玄昱哭笑不得：“又是朕不好了？”

“朕幸了墨韻，是錯；沒寵幸她，也是錯？”

“滿宮也只有你，敢這樣跟朕說話。”

宋姝念垂下了眼簾，輕哼道：“就是陛下的錯！”

“是對陛下的愛，讓臣妾變得小肚雞腸，變得多思善妒，變得一點都不像原來的自己了……”

“有時候臣妾真的希望，自己不要那么愛陛下，這樣就不會那么在意陛下了……”

“不會所有喜怒哀樂，都被陛下主宰著……”

帝王向來冷硬的心，已經軟成了一灣春水：“說什么傻話呢？”

“念念愛朕，朕又何嘗不是同樣愛著念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