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的眼界卻與這小鄉(xiāng)村格格不入,在別人還在教三字經(jīng)的時候,舅父已經(jīng)教會我背唐詩,別的小孩只知死記硬背,我已經(jīng)知曉李白杜甫的生平,能感受到他們作詩時的意境。
就連我的名字都是舅父起的。
有美一人兮婉若清揚,識曲別音兮令姿煌煌。
在我的印象中,舅父的學識絕對不輸于我大學認識的文學系教授。
能被舅父稱為得意弟子的人,又該有多優(yōu)秀?
舅父拿起一張泛黃的照片遞給我,“你看,這就是他和他的妻子。”
我小心接過,舅父又繼續(xù)道,“這是當年他們在a市結(jié)婚,邀請我和你舅母一起去參加婚禮拍的合照。”
照片上,舅父和舅母站在中間,一個年輕高大的男子身著西裝身姿挺拔,站在舅父的右側(cè),另一名容貌秀麗的女子一襲白色婚紗貌美如天仙,站在舅母的左側(cè)。
這對新人男俊女美,說是金童玉女都不為過。
只是這位新郎的這張臉。
我的心臟落了一拍。
往相片后面看去,卻只是看到日期,沒有名字落款。
“舅父,您這位學生叫什么?”
舅父看照片的時候悄悄伸手將眼角的淚水擦去,見我突然詢問,他頓了一下,“顧升,他的妻子叫聞菊。”
姓顧?
我微微皺眉,照片里的顧升跟宴池簡直是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
實在是太像了。
顧寧也姓顧。
而且宴池跟我說,他跟宴家的人沒有血緣關(guān)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