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合理了?
江濡陌怎么會輕易交出環盛工程?
“是不是你用江清月指使的人,威脅江濡陌,他才點頭的?”江慕晚直接拆穿。
湛黎辰又塞了她一口粥:“受這么重的傷,腦子沒壞,也挺稀奇的。”
江慕晚:“……”
湛黎辰耐著性子喂,江慕晚就一口一口吃,慢慢的還磨合出點默契來。
“叮!叮叮叮!”床頭柜那邊傳來幾聲手機提示音。
湛黎辰掃了一眼,看是消息推送,就沒有在意。
一碗粥總算吃完了,江慕晚擦了擦嘴:“你準備怎么對付裴沖?”
湛黎辰擦拭著手:“你都瞎了,還瞎操心?”
江慕晚:“……”
你要不要聽聽你在說什么?
我是為了誰才會這樣啊,你聽聽這是人話嗎?!
她忍下不快,柔聲勸道:“誰都知道你和裴沖有過結,他還明目張膽找人傷你,如果不是想跟湛家正面宣戰,那就是腦子被門擠了。”
湛黎辰看著她:“你覺得是有人嫁禍?”
江慕晚點頭:“這個可能性大過裴沖腦子被門擠。”
上次湛黎辰生日宴上,裴沖是趁著酒勁兒才敢亂罵。
第二天賠罪的禮物就送上門來,只不過丁佩蘭回絕了,但也能看出裴家不想和湛家正面為敵。
裴家是做家具生意,出口都要經過船運,湛家把控著海城一半以上的船運生意,他得罪不起。
“但如果他就是想讓我這么想,才頂風作案呢?”湛黎辰提出另一種可能。
江慕晚愣住,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
瓶子里的藥水雖然具有一些刺激性,但卻沒有嚴重到會造成不可逆的傷害,所以幕后真兇的目的是給他個教訓,而不是痛下殺手。
“那你想怎么做?”江慕晚好奇地問。
湛黎辰若是對裴家出手,那她的計劃就要被打亂了。
“我想,你管的有點多。”
湛黎辰靠過去,大手托著她的后腦,扶著她躺下:“病人就該有個病人的樣子,多吃飯多睡覺,少說話。”
江慕晚溫順的不再過問,躺平休息。
湛黎辰的電話響起,他邊往外走邊接聽。
安靜的病房內,她可以聽到電話那頭傳來王明利氣急敗壞的聲音。
“辰哥,那東南人自殺了。”
“咔噠”病房門關閉。
江慕晚緩緩起身,在床頭柜上摸索著。
她不久前聽到了手機消息提示聲,就在這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