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后來,我甚至習慣光著膀子睡覺。
白娘娘來的時間并不固定,有時候早,有時候晚。偶爾我睡著之后她才來,經常會被她給弄醒,這時候,我甚至都不會被嚇到,只會不耐煩的推她一把,然后扭頭就睡。
有時候她出現得早,我瞥她一眼,就會乖乖往后一倒,等她滿足小癖好后再起來。
這種時候,我心里總覺得好笑,我覺得我自己好像不是個人,而是塊香噴噴的肥肉。
有一次我把這想法告訴了她,她卻沒笑話我,反而冷笑一聲說:“看來你還沒蠢到家。”
對于她的嘲諷,我沒有當回事兒,畢竟這娘兒們完全就是個蛇精病,心情好的時候會作弄我,心情一般的時候會嚇唬我,偶爾心情很差勁,甚至會折磨我,讓我整宿沒法睡。
不過隨著時間的推移,這種事兒逐漸成為常態,我也漸漸習慣下來。
只是我偶爾還是會心生疑惑。
我發現自從換了皮,我的噩夢就沒有斷過,而且夢里都會出現白娘娘。哪怕夢里其它東西變了,這事兒也絕不會變。
每個夢境里,白娘娘都會死命追著我,一開始,我跟她還有很長一段距離,可隨著噩夢的延續,我跟她之間的距離越來越短,到最后,我直接被她追上,然后撲倒在地,死死纏住。
我以為這是白娘娘搞的鬼,于是一天晚上我直接跟她說,讓她別拿噩夢嚇唬我。
白娘娘卻冷笑著說:“你該感謝我,不是娘娘我,你現在早就小命不保了。”
我滿腦子疑惑,覺得她又在戲弄我,甚至嘲諷我,可仔細想想,我又覺得不太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