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月點(diǎn)了點(diǎn)頭就走了。
午膳后,夏如卿和往常一樣,躺在床上午睡。
可翻來覆去一個時辰了,怎么都睡不著。
滿腦子都在想。
“秋桐究竟是誰的人?”
最大的可能是皇后,畢竟掌管著內(nèi)務(wù)府。
安排個釘子什么的,太容易了。
當(dāng)然也不排除施貴妃。
有權(quán)有勢,自小出入宮廷,安排個釘子什么的還是小菜一碟。
當(dāng)然,其他人也不完全排除。
思來想去,夏如卿竟覺得,后宮里都有可能了。
越想越煩。
抱著被子狠狠捶了幾下,就從床上爬起來。
“不睡了!!!”
就在這時,小喜子一臉凝重地進(jìn)來。
“主子,不好了出大事了!”
夏如卿心里一驚,面上強(qiáng)裝鎮(zhèn)定。
“怎么了?”
“宮里頭謠四起,說是皇上親口許諾,要……”
夏如卿急了:“要什么啊?”
小喜子低頭。
“要是主子您生了皇子,就立為太子!”
“聽說……太后聽了都?xì)馑肋^去了!”
轟隆……
腦中一聲悶雷,擊得夏如卿的心臟沉沉地痛。
她目光空洞,摸索床沿著站了起來。
“皇上何曾說過這樣的話?!”
“這是……這是有人要置我于死地啊!”
進(jìn)宮這么久,從艱難,到現(xiàn)在。
雖然也有驚險,可到底沒叫人抓住把柄。
不想,皇上的一句玩笑話,叫人聽了去。
添油加醋夸張一萬倍,散播了出去!
夏如卿緩緩走到窗邊,一陣?yán)滹L(fēng)吹來。
她的身體從內(nèi)到外,驟然冰涼。
……
寧壽宮
太后聽了謠,氣得渾身哆嗦,午膳沒吃就在床上起不來了。
慶嬤嬤急急地宣了太醫(yī)來。
診斷后,太醫(yī)道。
“太后娘娘并無大礙,只是急火攻心,幾服藥調(diào)理幾日便可痊愈!”
慶嬤嬤總算放了心。
待開了方子,便叫人好生送太醫(yī)出去。
藥拿了回來,慶嬤嬤親自看著煎藥。
過了一個時辰,慶嬤嬤端著藥碗進(jìn)來。
“太后娘娘,喝藥吧!”
太后躺在床上老淚縱橫。
“我養(yǎng)了他這么大,他卻不和我一條心!”
慶嬤嬤又勸。
“太后娘娘,皇上的性子您還不知道嗎?何曾胡來過?!”
“就說后宮里頭,縱然夏氏得寵,可到底也沒冷落了誰?”
“就是皇后娘娘那兒,也是近來惱了才不去的”
“貴妃娘娘那兒,縱然孩子沒保住,皇上也惱了一陣,可后不還是去看了?”
“哪里就真把情誼忘了?”
太后拿著帕子拭淚。
“后宮里哪有空穴來風(fēng)的事,他不說別人怎么會傳?”
慶嬤嬤知道太后在氣頭上,索性也不再多勸。
只道。
“不管如何,太后娘娘您自個兒的身子最重要!”
太后看了看那藥,閉著眼擺了擺手。
“先放著吧!”
“太后娘娘……”
太后閉上了眼。
慶嬤嬤有些擔(dān)憂,欲又止。
太后猛然睜開雙眼。
“去!把皇帝找來,哀家要親自問他!”
“太后……”
“去!”
慶嬤嬤知道勸不動,只得去了!
御書房
趙君堯正對著一張折子心煩意亂。
北方發(fā)了蟲災(zāi),麥苗剛出來就被蟲子吃光。